但余妄卻偏不是。
因為這輕微的窒息感是來自于夏時云給予的,這恰到好處的痛苦倒成了甜蜜的催化劑,他甘之如飴。
輕微的呼吸不暢讓他親得愈發(fā)兇猛,溫柔的唇舌逐漸變?yōu)樨澙返泥芪牵缴嗯c小嘴巴逐漸溫度趨同,火熱十分。
夏時云任他親著,已然有些神志不清。
他想道,不答應余妄就這樣了,要是答應讓余妄搬回來還得了?他今天讓步一回,誰只知道余妄明天會不會又作妖提出什么“心愿”,繼續(xù)脅迫他?這樣一步步的退讓下去,他得簽訂多少不平等條款呢?
夏時云像一只領地被進犯的貓,悄無聲息炸了毛。
真是豈有此理!
夏時云雖然脾氣很軟,但這都是不觸及他底線的情況下,尤其和余妄在一起之后,男人毫無底線地縱容已經把他養(yǎng)得更加驕矜。
全世界最不能欺負他的人就是余妄了!
夏時云忍得眼底泛紅,手指勾住男友的睡褲邊緣,一言不發(fā)地采納了余妄最初的那個建議——“人在忙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很快”。
別以為他不敢。
不就是練練吻技嗎,他也會。
他都跟余妄親過好幾回了,不說出師吧,起碼也學了點技術,不像初吻那次那么生疏了。
余妄的瞳孔驟然緊縮,嗓子發(fā)干,急忙制止道:“寶寶,別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“啪”的一聲脆響。
余妄的瞳孔瞬間就失焦了,緊促的嗓子發(fā)不出聲音來。
……天,他竟然……
夏時云先一步告狀,氣急敗壞道:“你……你敢打我!”
青年憤怒地回頭討說法,余妄失神地看著他,只見他老婆白皙細膩的臉頰浮現(xiàn)一道淡淡的紅痕,他怔然道:“我沒打,是它打的……不對,我不是故意的?!?/p>
余妄口干舌燥,又有些心虛,聲音弱下去:“疼嗎,過來我看看?!?/p>
夏時云氣憤地瞪著他,不知該找誰算賬。
余妄一直很疼他,生活上的大小事都是自己一手包攬的,從不讓夏時云累著,也不舍得讓他疼。而且他的情緒很穩(wěn)定,就算在看到老婆考慮和他分手的消息的時候,腦子里也從來沒出現(xiàn)過暴力的選項。
但……他再怎么細致體貼,這種自己彈出來的情況也不是他能控制的。
不管怎么說,有點羞辱人了。
余妄不親了,有些慌張地坐起來把人摟住,大掌托著他的兩腮去揉那道印記,還尷尬地抹干凈甩上去的清液,低聲道歉:“對不起,寶寶別生氣……”
夏時云垂著頭,一把推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