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非晚怔怔地望著宋徑云,遲遲沒有接。
宋徑云面色冷沉:“還不快接晚榆的新人茶?!?/p>
新人?
那舊人是誰,她嗎?
成婚三載,終究是只聞新人笑,不聞舊人哭了。
遲非晚看著那杯茶,下了床伸出手想去接,可那瘦弱的手竟有些不爭氣地顫抖。
她還沒碰到,那茶杯竟就自己翻倒。
滾燙的茶水盡數(shù)潑在了桑晚榆的身上!
“??!徑云哥哥,好燙!”
桑晚榆驚慌失措依偎在宋徑云懷中。
宋徑云摟住桑晚榆,對(duì)遲非晚怒目而視。
遲非晚攥緊了手指,極力解釋:“不是我干的……”
桑晚榆眼眸含淚,故作委屈。
“姐姐這是記恨徑云哥哥,娶我進(jìn)門,這才借機(jī)想報(bào)復(fù)我?!?/p>
宋徑云危險(xiǎn)的眼眸冷冽地掃向遲非晚,視線帶著警告。
“自己去祠堂罰跪抄寫《女戒》十遍?!?/p>
宋徑云,桑晚榆在你心里就這么重要嗎?
重要到大婚第一天,便帶著她來給自己下馬威。
遲非晚怔怔地望著他,眼中盡是荒蕪之色:“知道了。”
宋徑云緘默不語,眼神黑沉,攬著桑晚榆離去。
遲非晚拖著枯瘦單薄的身子來到了祠堂。
她跪在墊子上,合上了雙眸。
深冬的寒意尚未散盡,朱窗半開絲絲涼意沁入。
罰跪抄經(jīng)的人,手腳麻木,淚流不止。
……
翌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