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再敢自盡,我就讓整個遲家陪葬!”
說罷,宋徑云轉(zhuǎn)過身,蟒蛇披風在夜風中獵獵飛揚,像極了噬人的深淵。
遲非晚癱坐在地。
這男人,總能輕易掐住她的軟肋。
她麻木地離開望城樓,像個提線木偶。
反正離死也不遠了,不過是再多熬一些日子。
等到油盡燈枯的那天,他會后悔嗎?
翌日。
桑晚榆走進錦華苑,坐在遲非晚軟榻旁,柔聲開口。
“姐姐,昨日你受驚了……”
桑晚榆不懂,宋徑云為什么要救她?
但她知道,只有遲非晚死了,她才能真正高枕無憂,宋徑云才是真正屬于她的!
遲非晚淚痕未干,轉(zhuǎn)過身望著面帶笑意的桑晚榆,一字一句。
“你現(xiàn)在跑來這里假惺惺,有意義嗎?”
桑晚榆也不再裝了,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布偶娃娃,臉上陰森。
“遲非晚,要是被徑云知曉了,你欲用邪術(shù)詛咒我腹中的胎兒?!?/p>
“你覺得徑云會如何對你呢?”
說完,桑晚榆將布偶娃娃丟在了她的錦被上。
跌坐在地,神色慌張大喊:“姐姐,你為何要如此詛咒我和我肚里的孩子……”
遲非晚望著布偶上布滿了銀針,尤其是肚子部位被戳得千瘡百孔,棉花溢出。
瞬間明白了桑晚榆的意圖。
“明明是你……”
話音未落,只聽“啪”的一聲脆響。
宋徑云大步走進,狠狠地往遲非晚臉上扇了一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