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宋徑云一句“病怏怏的真晦氣?!北惚磺艚阱\華苑中。
這府里的一切,都與她無關(guān)。
遲非晚眼里浸滿澀意,心口一陣窒悶,還未掏出手帕,就猛地咳了起來。
一口黑紅的血濺到地面上,暗衛(wèi)顧硯紅著眼眶,焦灼地拍撫遲非晚的脊背。
“小姐,您這又是何苦?若是讓大人知道了,他念及你余下的時日不長,也該待你好上幾分?!?/p>
遲非晚搖搖頭,痛苦地喘著粗氣,手里的錦帕擦拭著嘴角的血跡。
半響,才將帶血的帕子仔細疊好,丟入一旁的火盆。
“我去找宋大人來!”
顧硯剛轉(zhuǎn)身要走,就被遲非晚死死拽住,身子頓時僵在原地。
那雙蒼白的手毫無一絲暖意。
遲非晚怔愣地望著顧硯的背影,思緒飄忽。
她要死了,徹底離開了,只是打擾他一小會兒,也不算貪心吧……
于是,她松開了手,任由顧硯去尋他。
顧硯頓了頓,便闊步離去了。
燭燈輕晃,桌上紅燭燃了半截。
不過片刻,顧硯神色匆匆地跑到遲非晚的跟前。
遲非晚望著孤身回來的顧硯,失落道:“他不會來的,對嗎?”
顧硯剛要開口,腳步聲傳來,一只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推開了房門。
宋徑云在一眾下人的簇擁下,來到了錦華苑。
他濃眉蹙起,神色不悅。
“你苑中的下人跪在書房外,說你時日無多了,要我來看看你?!?/p>
“我怎么瞧著,無礙?!?/p>
遲非晚聽到這話,臉色不由一白,一時不知如何開口。
這時,桑晚榆從宋徑云身后出來,端過一杯茶,柔聲開口。
“姐姐,晚榆來給你敬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