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非晚露出一絲欣慰的笑,她知道,晚槐答應(yīng)她了。
“時(shí)辰到,送犯人上路!”
一聲呼喝,四周安靜了下來。
漫天飛雪下,一道人影策馬奔來。
錦衣衛(wèi)打開牢門,將毒酒擺放在她面前:“犯人遲晚槐,賜毒酒?!?/p>
“各千戶驗(yàn)明完身份,確認(rèn)是遲晚槐?!?/p>
遲非晚的視線望著窗外的雪花,失了神。
若有來生,她再也不要愛上宋徑云了。
“上路?。?!”
遲非晚端起毒酒,眼角的淚珠滑落在地。
爹,娘,你們看到了嗎?我是有用的,我保住了妹妹……
站在不遠(yuǎn)處的遲晚槐忽地手臂被人握?。骸胺峭?!”
宋徑云看到那身熟悉的衣服,欣喜的笑還沒完全綻開,就僵住了。
這分明是遲晚槐!
遲晚槐在這里,那詔獄喝毒酒的人是……
宋徑云心臟痛到要停頓,瘋了似的撥開人群,朝著遲非晚的方向狂奔!
“遲非晚?。?!”
他用盡了平生最撕心裂肺的聲音。
可惜,為時(shí)已晚。
腥咸的黑血從遲非晚的嘴角淌落,斑駁污漬的薄布被染成一片猩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