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待遲非晚跌跌撞撞趕到正堂時(shí),顧硯的背脊已然血肉模糊。
“住手!”
可下人們置若罔聞,又是一道鞭子劃過空中,狠狠抽在顧硯的背上。
桑晚榆滿臉怒意:“姐姐,你苑中的下人意圖非禮我。”
“如今賜他鞭刑都算輕的!”
遲非晚一怔,下意識(shí)看向宋徑云。
他淡漠的面容刺得遲非晚心口一痛,卻還是穩(wěn)著聲線道:
“徑云,顧硯肯定是冤枉的,你再查一查好不好……”
話音剛落,桑晚榆小臉通紅,朱唇緊咬,怒喝道。
“肯定是他看姐姐被冷落,所以這才想毀我清白,助姐姐爭寵……”
顧硯用盡全力,撕心裂肺反駁。
“你血口噴人!小姐壓根沒說你半點(diǎn)不是。”
“你如此針對(duì)我,還不是因我五年前見過你……”
桑晚榆臉色一驚,眼底極快閃過心虛之色。
“放肆,我怎會(huì)與你這等下人見過!”
說著便忽地奪過下人手中的長鞭,狠狠往顧硯身上抽去。
遲非晚心一橫,立馬跑到顧硯跟前,將他護(hù)在懷中。
鞭子揮舞帶起尖銳的撕裂聲,仿佛是冬日里枯枝斷裂的聲響。
桑晚榆仿佛看不見似的,用盡全力揮舞一鞭。
“噗”遲非晚一口黑血吐出。
背皮開肉綻,嘴角淌著血,一滴滴砸在地上。
宋徑云心下一緊,但很快消失不見,只冷冷道:“住手。”
桑晚榆不甘停下鞭子,瞥見宋徑云眉眼間一抹懊惱,怒意更甚,再度開口。
“徑云,姐姐私底下怕早就和這賤奴有染!”
“否則姐姐怎么會(huì)拿命去護(hù)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