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夕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背包袋,輕輕往前一拉,時渠的鼻尖就又嗅到幾個小時前闖進她車里的那股香氣。
“只裝多出來的那一份就好?!?/p>
時渠感覺電梯不是在樓道里運行,而是在她的身體里。
她分不清轎廂現(xiàn)在是上升還是下墜。
或者把她貫穿了也有可能。
呼呼的風自電梯井里吹出來,吹得她整個人頭重腳輕。
她所有的視點,都放在略高于她的那雙眼睛里。
她的整具身體,也只有眼睛和心臟還在正常運行了。
怎么會呢?
清冷溫柔的何夕姐姐,怎么會露出這樣的神情?
似是哀求,似是引誘。
時渠沒辦法思考了。
她閉上眼睛。
“何夕姐姐,你是不是喝醉了?”
再次睜開,她們的距離已經(jīng)恢復成了最開始的樣子。
“小渠希望我喝醉了嗎?”
時渠搖頭:“喝醉了會很難受的,何夕姐姐你要保重身體。”
“?!?/p>
電梯停止了。
時渠逃跑似地跳出去:
“何夕姐姐晚安!”
這聲道別被她拖在長長的走廊里,像斷了線的風箏,很快隱沒得無蹤無跡。
何夕靠在自己房間的門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