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覺得麻煩了她,都要及時進行投喂。
好像生怕算不清了一樣。
這種禮尚往來的客氣放在尋常朋友身上也許讓人覺得不夠親近。
但如果是何夕姐姐的話……任何一種針對自己的回應都是恩賜。
時渠想,遲早有一天,她會覺得何夕對著鏡頭的微笑也是專給自己的。
越沒有什么,越在意什么。
喜歡一個站在聚光燈下的人,私占欲和愛意就會并駕齊驅。
時渠打開地圖:
“好啊,那去最近的這一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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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市與其說是市,不如說是個小鎮(zhèn),晚上十點多,街上已經沒什么行人。
她們握著冰激凌,沿著附近的小路走,
路燈的光照在路緣石上,一盞又一盞,像鋪在路上的一截截琴鍵,一直通往人生的盡頭。
時渠站在燈下回頭望:
“何夕姐姐,你害怕嗎?”
她的頭發(fā)被燈光照得燦爛,蓬松的碎發(fā)無所遁形地在夜風里輕顫。
像一只炸毛的小狗。
毛毛里都是橘子味沐浴露的香氣。
何夕搖頭:“害怕什么?”
時渠指著前路:“害怕我們走著走著就穿越了,這種地方好像小說里描寫的,在城市里藏著的,不起眼的時空隧道。”
何夕踩著影子走到燈光下,和她對視:
“那我們可以選擇嗎?選擇穿越到哪個時空?”
時渠看到她的眼睛變成琥珀色,清冷的面貌染上塵囂,往日溫柔的笑意帶上魅惑的彎鉤。
好像在說:來吧,來走進我。
時渠輕輕踮起腳,使自己的視線能平直地望向那雙美麗的眼睛:
“如果可以選擇,那當然要去最幸福的時空,我想去未來看一看,姐姐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