歲婉說得繪聲繪色,時清原本以為她打電話來只是發(fā)酒瘋,這么一看恐怕是真出事了。
時清沒有在半夜打電話給時渠,她給司機發(fā)消息,明天直接去磐城接人。
她把面條從鍋里盛出來,撒上小魚干:
“別擔心了,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們?!?/p>
歲婉聽到這句話,終于停止控訴何夕的“罪行”,并敏銳地捕捉到這邊的動靜:
“你在吃什么?”
“面條。”
歲婉咂咂嘴:
“明天給我?guī)б环?。?/p>
又胡亂說了幾句有的沒的,這才掛了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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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清見時渠走路的姿勢有點吃力,沒等她走過來,迎上前遞出一副拐杖。
時渠沒接。
倒不是因為震驚,自從時清把她的生活習慣列成表格,她掏出什么時渠都不會震驚。
她不接是因為……
她張開雙手:
“姑姑,我的手拄不了拐?!?/p>
時清的眉頭又皺緊了幾分:
“你這是什么姿勢受的傷?”
歲婉說從何夕房間里出來就變成這樣了。
何夕的房間……房間里有什么東西能把人傷成這樣?
在樓上收拾行李的何夕莫名打了個噴嚏。
她推著箱子走出房門,手里還抱著一束花。
歲婉正好在走廊,見她出來奇怪地看了一眼:
“連花你都要帶走,你大學生返校啊?”
看著201的門牌,歲婉突然想起什么,一拍腦袋:
“完了何夕,我昨天告你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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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渠覺得姑姑應(yīng)該是有什么誤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