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悄然而隱秘的接觸持續(xù)了大概一個多星期,便發(fā)生了改變。
時渠總是習慣最后一個走的,她會檢查活動室里有沒有落下東西,坐在桌前把今天的進度從頭捋一遍,再回去睡覺。
歲芊有時會和她一起,有時會早點回去為精彩的夜生活做準備。
今天是周末,夏鈴音不用上班,這家伙溜得比誰都早。
散場后,時渠留下來整理記錄,再次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屋子里除了自己,還有一個人。
這幾天大家都相處得不錯,問一句也是很正常的嘛,
時渠灌了一口水,裝作剛剛才發(fā)現(xiàn)的樣子:
“咦?陸園老師不回去嗎?”
對呀,大家都叫她陸園老師。
是個怎樣都不出錯的稱呼。
何夕卻沒應。
她盯著手機屏幕。
時渠的那聲問句,消散在空蕩蕩的活動室里,仿佛從來沒有出現(xiàn)。
她把頭又低了回去。
看著滿屏的文字只覺得頭暈眼花。
她腦子一抽,輕輕喊:
“何夕姐姐……”
“嗯?”
這回倒是應了。
眼睛也看過來。
時渠從電腦屏幕后面露出半張臉:
“你怎么還沒回去呀?”
何夕:“我在等你下班。”
時渠:“?!”
何夕:“你看消息了嗎?”
時渠把手機拿出來,一連串的工作群消息占滿了置頂格。
往下劃拉才看到來自白云悠的那幾條。
她說今天晚上在s市聚餐。
跟好多姐姐一起。
喊她務必要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