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能不能聽見,我們剛把繩子展開就被發(fā)現了,因為它絆住了老師的腳。”
何夕仍然好奇她的腦回路:
“從打電話想到傳聲筒……有這么好笑嗎?思維這么跳躍,頭疼不疼?”
是疼的。
不過不是因為從電話想到傳聲筒。
時渠再三思量,還是決定先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何夕。
她先試試看這條路能不能走得通。
“不疼,因為是頭自己要想的,我沒費什么力氣?!?/p>
何夕一臉擔憂地看著她:“……真的不去醫(yī)院看看嗎?”
這個狀態(tài)很像是已經燒迷糊了。
時渠看她一幅理解不了但真心憂慮的神情,第一次想用“呆呆的”來形容她。
她在開玩笑而已,何夕姐姐沒聽出來嗎?
真是的,要不是現在感冒,時渠就能坐起來,去親親她的臉了。
條件不允許,那就換個方式吧。
她抓過姐姐的手,放在自己微熱的臉頰上,歪頭蹭了兩下:
“我沒事,姐姐別擔心。我保證接下來什么都不想了,只想睡覺。”
她蹭完像只饜足的小貓,放開她的手,滑進被子里:
“姐姐晚安,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?!?/p>
喜歡你一本正經地照顧我,喜歡你認真地聽我說胡話。
日常生活里的每一件小事、每一場對話,都在加深我們的聯系。
我看到越來越多剝離虛擬包裝后真實存在于現實世界里的你。
這遠比團隊精心打造出來的人設結合體更加吸引人。
所以我決定要幫你打贏這場輿論戰(zhàn),雖然會費點功夫。
時渠一瞬不瞬地盯著她。
何夕讀不出多余的意思,手心是臉頰柔軟觸感的余韻,耳邊是最后一話的回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