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個機會,掌握在何晨手里?!?/p>
時渠能想象得到:“他那幾天走路都不好邁腿吧?大腿上抱的全是人。”
齊玥笑了兩聲:“挺形象的。不過葬禮結束后,律師帶來了遺囑,他的繼承權不再確定,那些人又都從他身上下來了。
遺囑遵循的是何文林生前的意志,他想怎么分就怎么分,他的朋友、親戚、合作伙伴甚至醫(yī)院的護工,都有可能得到一筆意外的財富?!?/p>
時渠覺得不對勁:“何文林的遺囑最有可能偏袒的就是何晨,不應該是如了他們的愿嗎?”
齊玥又笑:“不知道,這些人的事我了解得不是很深,我只記得,遺囑宣讀儀式那天,公證處來了很多人。他們共同見證,何文林將自己的遺產全數(shù)捐獻給了寺院。”
時渠:“寺院……”
時隔多年,齊玥想起當時在場人繽紛如調色盤的表情,仍覺得身心暢快:
“就是寺院,他可能是想往生吧?!?/p>
后面的事就沒什么好講的了:
“葬禮結束之后,夕姐就徹底和家里斷了聯(lián)系了。他們之間應該做過約定,她出錢直到何文林過世,然后就算兩清。
接下的兩年,她提前完成了與星海的合約,成立個人工作室,一直到現(xiàn)在。”
時渠串聯(lián)起她目前知道的所有信息,缺失的板塊依然很多,但有件事很好猜:
“那些捐去寺院的遺產,拋去他想用來買往生位的那部分,剩下的不會是想給他兒子積德吧?”
齊玥得知信息的時間太分散,還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性:
“你還挺會聯(lián)系上下文,遺囑這事的真相只有何文林自己知道,不過我猜,他們父子倆之間的關系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融洽。”或者說,合作沒有那么順利。
時渠:“真可惜,這個故事沒有我想的那么典型,但也足夠精彩了?!?/p>
齊玥回答完了她的問題,仍然不知道自己在她的計劃里是怎樣的一環(huán):
“你現(xiàn)在知道何晨是個什么樣的人了?你打算怎么扭轉輿論?”
時渠給她看自己列的想法:
“我要從多方位曝光何晨,他寫十四頁,我就寫二十八頁,他能引起男人共情,我就能引起女人共情。他剖析自己的情感,我就剖析他的行為?!?/p>
齊玥看得有點暈字,她不搞文字好多年,只撿幾個明顯的標題看,勉強順了一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