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掛斷,時渠摸著自己通紅的臉進了浴室。
她是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自己喜歡何夕這件事吧?
怎么有種全世界都知道她要追何夕的錯覺?
調(diào)侃,一定是調(diào)侃。
溫熱的水沖刷著忙碌了一天的身體,時渠正想放空大腦好好休息一下,腿上卻傳來幾處無法忽視的刺痛。
她蹲下身查看,原來是有些被蚊蟲叮咬過的地方被自己抓出了細細的血痕。
泡沫和水淋上去,疼得她一抽。
沒辦法,只好忍著痛匆匆洗完。
“扣扣扣”
敲門聲。
時渠猶疑了一會兒,想起來藥膏這回事兒。
她過去打開門,看到何夕穿著運動服站在走廊里,手里拿著一管藥膏。
時渠把她讓進來:
“咦?我以為會是玥玥來送呢,姐姐你還沒有休息呀?”
她剛剛洗過澡,頭發(fā)扎成丸子,額前鬢角的碎發(fā)微shi,一張白凈的小臉上掛著水珠。
走近,是一股清甜的橙子味。
等何夕回過神來時,她的眼神大概已經(jīng)不受控制地在那張臉上多停留了好幾秒,
她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,強制自己移開視線往前走:
“我剛剛給你發(fā)過消息了,你應該正在浴室沒看到?!?/p>
“嗯嗯。我看到自己就過去拿了,還麻煩姐姐跑這一趟。”
她走過去坐在床上,接過那管藥膏擰開,是新的,上面還有一層薄膜。
何夕開了床邊的燈,讓她看得更清楚點:
“不麻煩,我正好要去訓練室那邊,順路的?!?/p>
時渠撕膜撕到一半的手停下,驚訝地抬起頭:
“訓練室?《荒原》嗎?這么晚!”
“嗯。”
何夕見她撕得有點困難,接過來幫忙撕干凈了,然后順勢蹲下。
清清涼涼的藥膏貼上紅腫的皮膚,何夕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