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時渠,就這樣成了敢做不敢當?shù)奶颖?/p>
確定這件事自己可以摘得干干凈凈,時渠團起被子,塞緊自己前xiong后背的縫隙,沉入夢鄉(xiāng)。
大雪又席卷她的夢境。
這次,沒有彩色的指示牌和交通燈了,目之所及全是灰敗的雪。
街道長長的,像光禿禿的針管,chajin濃濃雪霧里,時渠怎么也走不到盡頭。
四周都是行人,她們神色匆匆,不知去往哪里。
每個人都無視時渠的詢問,她們機械得像雪花在大地上的投影,雜亂無章,毫無生氣。
時渠一直走一路看,終于看到了熟悉的臉。
是何夕姐姐!
她提起凍得發(fā)僵的腿,朝她跑去。
可是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人,是兩個。
另一個女人的臉看不清,但她們的手握在一起。
時渠揉了揉眼睛,在她身邊的又變成一個男人,抱著小孩。
再揉,又變成她們,抱著小貓和小狗。
時渠想喊她,可是她們的眼神卻并沒有落在她身上。
時渠反應過來,她只是這個世界的侵入者。
暴風雪令大地震顫,巨大的漩渦將她吞沒。
“你就是一只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?!?/p>
“她甚至不需要對你負責,哪怕她后來找個人結(jié)婚,你也會乖乖讓位的吧?”
“小狗不乖,又沒用,那當然就會被丟掉啊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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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渠站在何夕的床前。
她覺得自己可能在夢游,她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到這里。
眼淚不知道流了多久,打shi她的衣襟、袖口和腳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