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三回去守著老爹。
院子里光陰忽短忽長,小貓抱著腦袋從早上睡到下午,餓了就進(jìn)屋掏小魚干吃。
它看了謝遇一眼:“你早上為什么要丟我呀?毛都飛炸了?!?/p>
坐在胡床椅上的亡靈微微掀開眼皮。
他好像在忍疼似的,臉色陰沉死白:“別吵?!?/p>
小貓閉上嘴,叼了一只小魚干后,向謝遇說道:“你坐了一天了,坐著腿疼疼的,不去床上么?”
謝遇是不怎么說話的。
小貓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他的冷淡了。
它把小魚干吃完,跳上床,抬爪摁摁樊璃額頭,說道:“樊璃的燒退了好多。”
樊璃把小貓爪子挪開:“從剛才吃小魚干起,你就嗚嗚個(gè)不停,跟誰說話呢?”
“跟謝遇呀,他都不搭理我們?!?/p>
樊璃:“下去?!?/p>
“我不?!毙∝埻采细C去,打了個(gè)滾:“你這里最硬了,不好睡。我讓謝遇上床睡覺,他都不來,他嫌棄你床硬。”
樊璃側(cè)身躺在床上,小貓滾到他身前咬他手指玩,他輕撥小貓下巴。
一縷夕照穿過窗欞,斜斜落在少年臉上,于是那根根發(fā)絲和線條明晰的臉都像鎏了金粉,在余暉里泛著細(xì)膩柔光。
少年懶洋洋的把小貓抱到懷里,臉頰在它肚皮上的軟毛間蹭了蹭。
小貓撥著他手腕上的綠繩,肉爪墊時(shí)不時(shí)輕踩少年手臂。
它對這種柔軟的觸感上癮,踩著踩著就把爪墊挪到樊璃xiong口。
一只手忽然從陰影中伸來,捏住它雙爪。
貍花貓楞道:“干嘛捏我的爪子?”
謝遇把它從樊璃懷中抽走。
樊璃摸索片刻,沒摸到小貓,奇道:“咪,你剛剛飛起來了?”
小貍花在門外怒吼:“是謝遇干的!他把我丟出來了!”
樊璃滿臉疑惑的聽小貓?jiān)陂T外嗚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