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什么放不放過的,我很嚇人么?”王慈心回眸看向眾人,揚手。
手中酒瓶凌空而起,拖著淡白色殘影砸向人群。
“啪——”
一聲刺耳脆響。
玉瓷瓶在尚書令腳邊片片碎裂,酒漿濺到皂黑的鞋面上。
尚書令面不改色:“傖人釀的酒,辣而無味。”
王慈心笑了笑:“打到尚書大人了,失手失手?!?/p>
他說著,看向庶長姐王氏:“江南少年無不惡我王慈心之名,便是樊郎這等人物一聽到我的名字,就要和死人做親了。都怪阿姊?!?/p>
王氏有些怕這個陰晴不定的異母弟,連忙道:“我并不曾讓他去王府!是底下的人亂嚼舌根,才會惹出這等丑事!”
她一下子看向胡婆子。
胡婆子膝蓋一軟,眼神倉皇的跪了下去:“夫人——”
王氏沒叫她走漏風聲,只讓她吩咐樊璃別出來亂晃。
是她在樊璃面前逞能,想拿這消息壓壓那少年的一身狂氣。
她說完后就叫人看好西大院,不準樊璃出來。
可誰料到那些人根本就看不住他呢?
胡婆子抱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,現(xiàn)在,主母是要把她當替罪羊吧?!
如她所料,王氏當即便厲聲喝道:“我讓去樊璃院子傳話,讓他別亂闖,誰允許你在他面前胡編亂造!來人——”
王氏還沒說完,王慈心就把劍遞來了。
這閻王弟弟笑得一臉和氣。
“既然有這等欺主的惡仆,阿姊不若把她砍殺了,免得人家說你御下不嚴?!?/p>
王氏臉色一白,顫聲道:“小郎要我sharen么?”
王慈心:“你殺不得人么?”
王氏手抖腳抖的接過長劍。
她眼前有些恍遠,所有人一會兒清晰,一會兒又模糊的在她眼底打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