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看到大哥凝重的臉,他就覺得樊璃馬上要被接走了,這日子又要自己一個人過了。
謝遇彎下腰,把小弟的衣領(lǐng)理了兩下,說道:“他是潁川樊家的小兒子,南康侯你知道么?”
謝禪冷嗤一聲:“南康侯是什么很厲害的人么?比你厲害?”
謝遇:“也許吧?!?/p>
他往廚房去。
謝禪跟在后面咬牙切齒道:“什么叫也許?你一定要比他厲害才行,孩子都要被人搶了,你還去廚房!回營練兵,誰來搶小孩你就帶兵打他!”
謝遇覺得好笑:“人家的孩子,我為何要跟人家搶呢?”
謝禪恨鐵不成鋼:“你都養(yǎng)他半年了,白養(yǎng)?”
這急死人的大哥慢悠悠的打開鍋蓋,生火做飯。
小謝禪肺都要急炸了,良久回味過來,幽幽一笑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了?”謝遇把菜鏟到盤中,問道。
“你是嫌我欺負(fù)他,故意說來騙我的。他要是背靠大族,自有許多人照顧他,怎么會送給你?”
小崽子那雙眼睛瞇細(xì)起來有些凌厲詭譎。
他是個天生的壞胚,心眼多得跟蜂窩煤似的,又黑又密。
謝禪不得勁的在柴垛上踹了一腳:“別撒謊了,我以后不欺負(fù)他便是?!?/p>
謝遇看向灶口前的小弟:“他母親是楚溫惜?!?/p>
一句話,又讓小弟啞火了。
楚溫惜,那個從北方流竄南下,和自家大哥串通起來打得五十萬魏軍屁滾尿流的女人。
她走哪都戴著一張銀面具,神神秘秘,見不得光似的。
“楚溫惜”這個名字絕對是個假名,所以擔(dān)不起重賞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