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意正在做菜:“等茄子出鍋就能吃飯了。東院那位不好伺候,別人他都不要,就叫我爹鞍前馬后,忙活一夜,這才沒睡下一會兒就又被喊去了,飯都沒吃呢?!?/p>
樊璃坐在椅子上嗷嗷待哺。
“東院的事兒精,有人伺候就不錯了,還挑挑揀揀的指定要誰伺候。哪像我,派個鬼去伺候我我都能笑出花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?!分明知道你瞎,還讓你一個人住,我兩頭跑,每年鞋子都要跑爛幾雙!”
樊璃感慨一聲:“所以老狗不是個東西,小狗也不是個東西啊。好香,雪意的廚藝又長進(jìn)了哩。”
雪意很受用:“香吧?我爹教的?!?/p>
樊璃在這蹭了一頓飯,飯后自告奮勇的去洗碗。
洗半天把雪意的強迫癥都給洗出來了,將他揮去一邊,幾下把碗洗好。
將近天黑時,陸言終于回來了。
他一進(jìn)門,看到那窩在搖椅上的人,笑道:“喲,又過來蹭飯了?!?/p>
樊璃厚著臉皮:“是啊,等我養(yǎng)足精神就去東院問問,什么狗屁世家子,每天像難民似的蹭吃蹭喝。”
陸言站在架子邊洗手:“東院那位脾氣沖,到時候兩個火藥桶炸起來,死傷一片啊?!?/p>
樊璃微微起身:“我認(rèn)真的,樊小狗拆了我屋子,東西丟得到處都是,還把雪意買給我的糕點全部偷走了,一點沒給我剩,這筆賬我改日得去討回來?!?/p>
陸言坐下,就著剩菜吃飯:“現(xiàn)在他虛弱,現(xiàn)在去正好,等他得勁了你打不過他?!?/p>
樊璃嘆息一聲:“我現(xiàn)在也虛弱啊。對了,你有認(rèn)識的術(shù)士或者巫師么?”
他來這等了一天,就為了這事。
陸言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:“怎么突然問起巫師?你被大將軍找上門了?”
搖椅上的少年臉色嚴(yán)肅的組織語言。
組織片刻,問道:“雪意在屋里么?”
陸言扭頭朝外面喊一聲:“兒子,進(jìn)來收碗!”
雪意放下滿盆衣袍閃進(jìn)屋中。
樊璃聽到腳步聲,這才說道:“我那院子死過人,從住進(jìn)去那天起就總做怪夢,最近變本加厲,整夜整夜的夢到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