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說這樣的話,來一次五兩銀子,我高興都來不及呢?!钡朗靠聪蚍?,“你好過一點(diǎn)沒有,該給錢了。”
樊璃:“……”
樊璃憤怒的面向陸言:“小狗讓我掏錢?”
陸言在樊璃頭上輕拍一下:“先給錢吧,他背后可是謝家呢?!?/p>
樊璃只得忍痛掏出錢袋,摸出五兩銀子遞給道士。
道士正要伸手接,樊璃又急忙收回錢袋。
道士垂下手笑望著他。
樊璃捏著錢袋子側(cè)過身去。
就這么把水靈靈的五兩銀子送出去他實(shí)在舍不得,便道:“你先別著急,我問你,總是夢到同一個人是怎么回事?”
那年輕道士聲線清潤,緩聲問:“男人還是女人呢?”
樊璃:“總之就是個人,別管他是男是女呢?!?/p>
道士望著樊璃的臉沉吟起來。
“我在欽天監(jiān)時(shí)聽師叔講過一次,不知道是真是假,你權(quán)當(dāng)故事聽吧——”
樊璃立馬問:“那你師叔編了什么故事哄你?”
道士見他嘴溜得跟什么似的,又笑了笑。
說道:“若總是夢見素未謀面的人,說明你們這輩子本該有一段姻緣,但中間出了什么岔子,讓本應(yīng)同床共枕的兩人天各一方,或者對方還沒等你長大就不幸早夭,或者另與他人成婚,出現(xiàn)這些狀況,便會夢到彼此?!?/p>
“夢到對方的次數(shù)越多,緣分越淺。直到某天你們在這茫茫人海中,擦肩而過時(shí)連各自的衣袖都不會相碰,然后背道而馳,恰如水中沙與天上塵,各在一處,兩處浮沉……你怎么笑了?”
樊璃指著自己的眼睛。
“我這樣的廢人,不知道什么時(shí)候就要攤上什么要命的事,所以只能像關(guān)犯人似的關(guān)在這碗大的院中,我出不去,他也進(jìn)不來,這對他來說倒是好事?!?/p>
少年站在太陽地中笑著,仰起臉。
“我只是奇怪他怎么能每夜每夜的闖進(jìn)夢里,以至于我除了他,真的什么也看不到,你說慘不慘?十年啊?!?/p>
他仰臉面向陽光,聲音平靜低緩:“十年。我就在夢里看他跪了十年?!?/p>
“也許你說的沒錯,我與他確實(shí)有些命上的牽扯,所以他跪著受苦,我站著受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