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聲道:“不過鬧歸鬧,聽多了奉承,你目中無人的傲慢倒叫人耳目一新?!?/p>
王慈心緩緩把目光落在床上:“但萬事要有個度,不識趣可就該死了?!?/p>
瘋狂迎擊的少年被壯仆反剪雙臂踹了一腳,重重的跪下去。
膝蓋像被砸碎了一樣,疼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下巴被人掐著抬了起來,男人指尖在他帶著血絲的唇角別了一下,將血絲擦掉。
“這破屋子還不如我那獒犬住的狗窩,我是來解救你的,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?”
少年桀驁不馴的朝他啐了一口。
王慈心冷著臉揪住對方后領(lǐng)丟上床,一把扯開對方衣領(lǐng)壓上來。
樊璃掙扎著把枕頭砸上去,男人無動于衷,慢條斯理的撕開那一身白衣。
忽然,一聲急促的哨音從少年嘴邊響起來。
王慈心手下微頓,漆黑雙眸凝著少年手中的骨哨,唇邊徐徐勾出一個笑弧。
尖利的骨哨聲以這西腳院為中心,瞬息間便擴(kuò)散到遠(yuǎn)方。
悠遠(yuǎn)的哨聲中,白石書院的人陡然撩斷琴弦,迅速抓下墻上的斗笠。
伶官坊里,正給滿座恩客端茶遞水的小童收了笑,望向侯府方向。
王慈心從樊璃唇邊搶走骨哨,端詳片刻后笑問:“這個小玩意,莫非是你母親留給你的?嗯?”
樊璃被對方重重壓著小腹,忍痛低喘著:“我自己的,給自己嚎喪,不可以?”
王慈心忽然收了笑,揪著他頭發(fā)逼問。
“在我耐心耗盡前告訴我,剛才那哨聲是吹給誰聽的?”男人俯身在他耳邊輕問,“樊璃,你母親的舊僚藏在哪?乖乖告訴我,我就放你一馬。”
“砰——”
房門被樊靜倫一腳踹開。
他站在門口,道:“哨子是我給他的,自然是吹給我聽?!?/p>
樊靜倫帶來的大幫人馬烏泱泱的擠進(jìn)院子,齊齊望著王慈心。
王慈心騎在少年身上,冷漠道:“長輩要行房,你怎么就進(jìn)來了?你母親沒教你規(guī)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