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三十一孔株是道上鮮少有人知道的暗號,能掏出來的人便是坊主相識的朋友,得對他客氣些。
兩個侍女微笑著躬身讓到一邊,一人引路打簾子,一人去里面通傳。
過了一會兒,里面才傳出一個尖利怪異的聲音。
“陸言,當年你坑了我三百兩黃金,如今才給三十兩破銀子就想見我,那是白日做夢。你進來,就在簾子外站著說話吧!”
陸言徑直入內,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那薄薄的鮫紗簾子外。
侍女給他端上一杯茶。
陸言看著茶盞,笑道:“那三百兩黃金是給兄弟們的辛苦錢,多虧他們幫你把皇后的鷹犬引向北方,你這伶官坊才能獨善其身。”
里間人的冷笑一聲:“說你坑你還有理有據(jù)。別廢話了,今日來這里是要做什么?”
陸言:“樊璃的哨子落到皇后手上,我家那孩子不懂事,對王慈心說哨子是他的,麻煩你把這事糊弄過去?!?/p>
兩人隔著一道簾子,一個翹著二郎腿坐在外間把玩茶杯,一個盤腿坐在里間的冰床上煉童子功。
冰床上的矮小男人透過薄紗望向陸言。
“要擺平這事也簡單,那哨子在魏國流行了三十多年,不過是聲響和其他哨子稍有出入而已,偷偷把里坊間孩童的哨子換成一模一樣的骨哨就行了。不過這得三百兩黃金?!?/p>
陸言笑了,放下茶盞起身:“那這事還是我自己去辦吧,樊璃你自己管。”
對方又說道:“一百兩。那骨哨得請工匠加時間趕制,哪哪都要錢?!?/p>
陸言低頭撫撫袖子:“展飛兄,我是來跟你商量要緊事的,你怎么老是往銀子身上扯?”
展飛陰陽怪氣道:“當年你坑了老子三百兩黃金,好不容易風水輪流轉了,換你你不扯?”
陸言轉身就走:“那就這樣吧,我把我的人摘出去,以后樊璃你自己看著辦?!?/p>
展飛一咕嚕從床上跳下來,臉色奇臭的掀開簾子。
“慢——”
陸言笑了笑,回頭望著那孩童模樣的人:“八月底,我要讓這骨哨的聲響遍布楚京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