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遲疑道:“可大長秋——”
樊靜倫瞧著一臉有恃無恐的少女。
“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,殺不殺她都已經得罪胡菩提了?!?/p>
話落,刷的一聲——
鮮血濺落在地上時,胡憐兒難以置信的低下頭,望著深深沒入自己心口的利劍。
她張了張嘴,想說話,嘴中卻涌出一大口血。
胡嬤嬤呼吸粗亂的跪下地嚎啕大哭。
“憐兒!”
“天?。∥业膽z兒啊——!”
胡嬤嬤慘烈的嚎哭聲中,少女含著血艱難的抬頭,眼神怨毒的盯死樊靜倫。
“你——”
胡憐兒一字一頓的說道:“你不過,是,被大司徒玩的——”
她厲笑起來,在那沾滿鮮血的利劍朝她喉間刺來時,她啞啞道出最后兩個字。
“孌、童!”
胡嬤嬤撕裂般的哭聲把這個低啞模糊的詞下去,于是,除了站在樊靜倫身邊的陸言,沒有別人聽清她最后的話音。
樊靜倫捏著劍的手痙攣顫抖。
胡憐兒在這短短一瞬說出來的詞語,是他長達六年的噩夢、臟夢、囚籠。
每每一想到王慈心手段強硬的將他壓逼在床,殘忍地將他的少年時光鎖在王家大院里用骯臟的欲望腐蝕欺凌,他就渾身發(fā)麻發(fā)冷。
他心想。
孌。
童。
這個詞血淋淋的。
青年臉色白得驚人,他低下頭,眼底泛起大片大片的血絲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