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淚滑下臉頰之際他強迫自己笑起來,執(zhí)著謝遇的手貼在自己薄薄的xiong膛。
滾熱心跳在陰冷的掌心下律動,不管是愛是恨,這心跳都是一樣的節(jié)奏。
少年執(zhí)拗的和謝遇針鋒相對,眼神里分明有恐懼的成分,但越怕,他越要笑,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。
謝遇繃緊唇線死死望著他,那只摁上額頭的手驀然卷曲著在樊璃額上留下一抹淺淡刮傷,臉側(cè)骨骼因牙關(guān)緊咬而繃出一道厲弧。
理智與本能激烈交戰(zhàn),最終是身為厲鬼的處境占了上風,謝遇失控的傾過身咬上樊璃嘴唇,唇破之際那愴惻笑聲里有遮蓋不住的哭音,少年身子被人推動,重重的壓倒在枕上。
“?!?/p>
樊璃倒下去時,謝遇聽到枕下有銀鈴輕響。
他伏著身子,怔然僵停在少年唇間,落在對方腰際的手已將純白的膚色碾紅。
他剛才是想不顧一切的要了樊璃。
而十年前的謝遇要是目睹今日的慘狀,怎么忍心?
良久,謝遇默然收手從床上離開。
身后的人一把抓住他衣袖。
“走什么?你是抱不起了還是玩不起了?”
“你在雪意屋里,不是逼著我要做那種事?”
“你不是很厲害,牙口很鋒利么?來——”
樊璃一下子撕開那破碎的衣衫,整個身體呈露在謝遇眼前:“來咬。”
他又一把扯掉褲子:“來要!”
他衣衫敞露,脖子上的玉幾乎與膚色融合。
謝遇立在床邊,望向他的眸色里有恨意和情欲糾錯,他移開視線,靠那點殘留無幾的舊時光陰,才把理智羈留在身體中。
饒過樊璃并非是心疼,他心想,只是此時的天風也像當年那般幽冷,他心口那塊空缺的地方還得靠記憶里的孩子填滿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