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璃視線落在地面:“不知道什么是胡來,往年這個時候,我也是坐在屋檐下一個人玩雪的?!?/p>
瑤光頓時啞然。
旁邊的白繁沉聲道:“公子再不起身,奴婢只能抱你回屋了?!?/p>
樊璃:“再接兩片雪?!?/p>
偏生天上又不下雪了,只有雨絲不停的灑下安定院。
瑤光輕聲哄道:“夠了,十多片都有了。”
樊璃卻不上當:“這輕飄飄凝在手心的分明是雨,姐姐怎么哄人呢?”
瑤光:“就是雪,我看得明明白白!”
樊璃:“雪要么一粒一粒,要么一片一片,貼在手心里得過一會兒才會化開,我雖看不見,卻也分得清雨和雪,我畢竟將這兩樣東西摸了十個冬天,姐姐還要騙我么?”
“……公子當真不進屋?”
“再坐一會兒?!?/p>
瑤光彎下腰,在他耳邊恐嚇道:“再不進去,待會兒大將軍來咬人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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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璃垂下頭驀然發(fā)笑。
“說他咬人不過是我逗雪意的話,除了雪意誰會信啊?”
“再說了,他死了十年了,吃飽了撐的咬我一個瞎子干嘛?”
瑤光無言以對。
白繁將暖爐丟開,直接扣著他肩膀攔腰抱起來,丟上床塞好。
“大將軍不咬人,但奴婢著惱了卻會打小孩手心。公子實在閑得慌,不如來學幾個字?”
樊璃一翻身背對著她:“好歹毒,竟然要讓瞎子學字。”
喜鵲探頭探腦的鉆進窗縫,見小貍花沒在屋中,便蹦過去,窩在樊璃枕邊輕輕啄他臉頰。
樊璃捏著喜鵲盤了幾下:“吃什么這么胖?能燉一鍋了?!?/p>
喜鵲一臉驚悚的望著白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