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謝遇臉上。
樊璃收回手,別開臉重重的擦掉唇邊濡shi。
“別碰我!”
回家
樊璃一把抓過韁繩,語氣疏離的說道:“比起冷冰冰的鬼我更喜歡活人,只不過恰好能看到你,才覺得非你不可?!?/p>
“但凡能看到第二個人,我也會抓住對方不放,隨便對方親吻摟抱還是啃咬鞭打,但這并不代表我心悅誰,你應(yīng)該很清楚。”
“現(xiàn)在我不想讓你碰了,請你以后自愛,別做一些讓人反感的事?!?/p>
對方定在身后,遲遲未答。
樊璃蜷著指節(jié),面無表情的低哂一聲:“你又啞了。以前你總說控制不住自己,現(xiàn)在你很冷靜了吧?既然冷靜了就用不著逢場作戲了,散了吧?!?/p>
鋒利目光陡然落在少年臉上,謝遇看著他:“你覺得這是做戲?”
樊璃攥緊韁繩:“對,無論是夢中的青草還是你無數(shù)次真心假意的親吻,都是鬼怪的小把戲?!?/p>
因為是鬼怪,所以擅長撒謊哄人。
何況帶兵打仗的將軍,能有幾個純善真誠的?
兵者詭道,說白了,兵家就是一群把陰謀詭計耍出火花的狗東西!
謝遇是其中的佼佼者,這說明什么?
說明他很會騙人!
基于這些因素,童養(yǎng)媳的事樊璃就不打算問了,問了肯定也會被什么謊言搪塞過去,不如趁早了斷,和對方劃清界限。
可那樣一來,夢里就……
“樊璃——”對方在身后低聲喚他,語氣嚴(yán)肅的說道:“迄今為止,我沒戲耍任何人,也沒和任何人定下任何形式的婚約?!?/p>
樊璃眼皮不知怎的突然一跳:“聽不懂狗話?!?/p>
“我沒有童養(yǎng)媳也沒有未婚妻,沒有口頭的婚約也沒有紙上的婚契?!敝x遇望著他,解釋道:“我孤身一人進(jìn)昭陵,入葬時身邊只有一把沒刻完名字的小劍。”
侯府處處都是謝遇的眼睛,小貓、喜鵲、梅樹,全是他的樁子。
通過這些東西的視角,他在萬里之外也能隨時看到樊璃的起坐行移、談笑舉止。
看著、聽著,就把童養(yǎng)媳的事也聽周全了……他還不知道樊璃在私底下調(diào)查他呢。
調(diào)查一次不夠,還要調(diào)查第二次,那架勢仿佛要把他底褲扒出來。
謝遇解釋著突然噤聲,望著樊璃通紅的臉頰。
原本就裝著一肚子氣的少年,現(xiàn)在是惱羞成怒,直接炸開了。
樊璃冷聲道:“那你還真是自由??!沒定婚約,所以想碰誰就隨便碰誰,又因為是鬼,每天來去無蹤,別人也就不能拿你怎樣,玩膩了要丟就丟了!想聽什么也方便,你不吭聲,人家罵你十八代祖宗也不知道你就站在那偷聽呢!”
謝遇:“我并不會隨便碰誰,也從沒玩弄誰,更不會做出拋妻的事?!?/p>
“謝叔叔又變得能言善辯了,稀罕!”
“去祖陵之前我明確說過,讓你回京并不是丟下你不管,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回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