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遇太好了,那他能給謝遇什么呢?
這天樊璃在陽光下坐著,身上烘暖后他起身進屋。
他嗅著那抹冷梅香慢慢朝謝遇走去,在床前站定,說道:“其實我不怕冷?!?/p>
樊璃彎下腰,溫熱的手碰到那冰冷的鬼爪。
他一點點抓住那尖利的指尖,隨后蹬掉鞋子上床,靠在謝遇懷中。
“抱我,抱緊了?!?/p>
那幽涼的雙臂隔著一層披風緩緩抱住他,直到將他整個人納入懷中、雙臂將他完完整整的圈住,直到他暖熱的后背緊貼著那透著涼意的xiong膛才停下。
樊璃雙腳塞進被子,腦袋靠在謝遇肩窩。
“暖和么?”
那冰冷心口細微一顫,良久:“嗯?!?/p>
樊璃垂頭。
“你冷么?”
“嗯?!?/p>
冷寂多年的心臟被少年的溫度皸染、擊碎,刺骨痛意仍在背后肆虐,但現(xiàn)在,這絕癥一樣的痛楚好像被什么東西麻醉了。
他忽然在疼痛之外嘗到一絲溫軟疼惜。
這滋味就像被暴雨淋shi心口那天,習慣了寒雨冬雪的少年突然被一抹暖意貼上xiong膛。
當時他將年幼的樊璃緊緊貼在心口,如今他一如當年那般,把樊璃禁錮在懷中。
樊璃悶哼一聲:“有點疼?!?/p>
謝遇松開力道,低聲道:“抱歉?!?/p>
不久后又將對方死死箍緊。
遠處車馬喧嘩的聲音泄入屋中,樊璃低嘆一聲,偏頭。
“要吻么?”
他靜靜等了片刻,朝對方湊過去時,雙齒突然被那冰冷唇舌撬開。
鋪天蓋地的吻瘋了一樣侵入口腔,大腦瞬間缺氧,對方扣著他后頸把這瘋吻加深。
樊璃倒在床上時衣衫盡數(shù)褪去。
瓷白細膩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,滿頭墨發(fā)綢緞般在枕上鋪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