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遇:“前些天溫洋的人在我墳上施邪術(shù),整個大楚的鬼物都朝昭陵涌去,驚動了陰界。”
所以黑白無常來破法,將那嬰尸死祭的詭術(shù)瓦解了,把守在墳上的護法神遣到謝遇身邊,只留一個在昭陵看墳。
樊璃眼睛一動:“你帶我上昭陵那晚,就是去解決這事?那人呢?”
謝遇指尖插進那細密的發(fā)林:“被我煉了?!?/p>
樊璃起身跨坐在謝遇腰腹上:“聽說溫洋想殺我娘,這施術(shù)的人知道么?”
謝遇喉結(jié)滾了一遭,中指指腹摁著拇指上的玉扳指,側(cè)目把視線放到遠處:“這人叫鬼畫,是魑座下的頭號云鷹,當(dāng)年他們奉命南下,和皇后串通,先設(shè)計把你母親身邊的人都調(diào)走,趁她最虛弱時,魅座對她下了控魂術(shù)?!?/p>
“所以她后來死在皇城門前,便是被殘留的控魂術(shù)影響,覺得死后變成厲鬼就能殺掉王糜?!?/p>
控魂術(shù)下,連木偶都能笑得惟妙惟肖,何況是人?
楚氏著了控魂術(shù)的道,所以謝遇接到了錯誤的消息,在那邊境上和溫洋座下的狗、三十萬魏軍殊死拼殺,一路退到距離最近的徐州。
那時,楚氏正在和魅座的控魂術(shù)較量。
魅頂著被軍將煞氣撕裂魂魄的風(fēng)險,借楚氏的嘴下令關(guān)城門,城里城外都被溫洋的勢力包圍了。
這一場天字級別的剿殺任務(wù)也讓溫洋付出慘烈代價,四個大座守,只有在外尋找樊璃下落的魍得以保全。
其余三個,魑、魎死在謝遇刀下,過了三年才有新人代替這兩人的位置,把那兩個大座守的空缺填上。
魅元氣大傷,至今還龜縮在丞相府。
樊璃抿唇:“那就是說,不是我娘害死你的?!?/p>
謝遇坐起來,眉骨抵著樊璃額頭。
“你母親是英雄。”
那戴著銀面具的女將軍跨馬徐州,一刀悍在魏國的咽喉。
于是,她身后千千萬盞燈一年年照進夜色,千千萬家在她身后點燃煙火,這細雨江南,有三分溫柔來自楚溫惜。
她是英雄。
而家國負她良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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