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樊靜倫坐著車來,冷臉聽他沖謝遇罵架。
“罵完了就滾過來。”
樊璃抱著貓鉆下馬車,下車時(shí)腳下一跌,被謝遇扶了一把。
他一把揮開謝遇:“我自己有錢,以后我自己養(yǎng)自己!”
謝遇:“嗯,眼下還有點(diǎn)事要處理,處理完再去接你?!?/p>
“臉皮好厚,我自己想去哪就去哪,用誰接?”
“別亂動,骨肉傷得養(yǎng)上半年才能徹底好全,不要玩雪。”
“聽不懂狗話!”
謝遇看他一眼,向樊靜倫說道:“他心口有刀傷,別給他吃重油重葷?!?/p>
樊璃坐在樊靜倫旁邊,抿嘴瞪著地面:“你告訴謝遇,再看我,眼睛瞎掉!”
樊靜倫懶得理會他,叫人開車,抱著暖爐冷冷說道:“自己往心口扎刀子,疼了怪別人,倒反天罡?!?/p>
“他打我!當(dāng)著幾百個(gè)人打!”
“活該,聽個(gè)戲把自己弄成這樣,尋死覓活的,能耐了?!?/p>
樊璃咬著牙,低頭把臉埋進(jìn)心口。
“那我有什么辦法?魍要?dú)幑饨憬闼麄儯屎笠獨(dú)⑽?,我不死,我身邊的人得死一大片——?/p>
樊靜倫摸著暖爐,隨即拿手帕在小弟臉上囫圇擦了一把,嫌棄的把帕子扔他腿上。
“陸言來信說,王慈心從荊州起兵了。”
坤寧宮一片暴亂,宏麗的大型山水畫被人撕開亂扔,精美的瓷器接二連三的在鐵棍下碎裂。
王糜紅著眼,手拎鐵棍一下子砸向那青銅香爐。
銅與鐵相撞,發(fā)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甕響,銅爐滾地,又發(fā)出一聲巨響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