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條爛命啊。
“早知道就不抓著他了?!?/p>
少年坐在門后,輕輕說道:“我就該一個人走的?!?/p>
樊璃很傻的
外面的打斗聲傳到這邊,短兵相接,樊璃在屋內(nèi)坐到天徹底黑透。
金鐵激撞的裂響慢慢消停,有人帶著一股血腥味朝這邊走來,叩門一聲,低啞的聲音猶豫著:“樊璃——”
接著又有人一腳踹在門上,樊靜倫語調(diào)發(fā)寒:“滾出來?!?/p>
樊璃抱著睡熟的幾只小貓起身,起來時幾乎沒找到四肢的存在。
他打開門,被一臉血跡的樊靜倫一把扯走。
路過謝遇時他嗅到那股幽冷梅香,如今這抹干凈的氣息里摻雜了數(shù)不盡的血氣。
樊璃腳下微頓,轉(zhuǎn)瞬間就被兄長往前一拽。
他趔趄著,踏著滿院殘血死尸走向遠處,裙擺沾滿血,在空氣里浮動片刻就爬上霜了。
謝遇立在那敞開的房門前,劍鞘滴著血砸在地上,一身月白色錦袍被鮮血濺得面目全非。
英王和趙秀領(lǐng)著兵來這邊,魍座、魑座帶著部眾逃了,院子里滿地尸體,有伶官坊的,也有云鷹。
鬼畫眉心扎了一根鐵弦將腦袋洞穿,正躺在地上抽搐。
展飛瘸著腿過來,又在鬼畫心口猛猛補了一刀,坐在地上出神喘氣。
莫姝吩咐人把坊員的尸體送走安葬,然后將魏國探子壘在一塊,幾大罐藥水倒下去,連肉帶骨全部腐蝕干凈。
雪意抹了把血,拎著一把大鏟子,將殘留的痕跡全部鏟在那藥水罐子里,世子愣在旁邊,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,幫著把那些模糊的尸液鏟進罐子,丟去懸洞毀尸滅跡。
把這農(nóng)家院落里里外外收拾干凈后,眾人才起身離開。
雪意跟在展飛等人身后。
進城時他停下步子,回頭看向謝遇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