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遇對他的話秉持一貫的作風(fēng),不回應(yīng),不細(xì)思,不想把它們放在心上——也許是不敢。
他久久望著門外,此時身上的胎痕痛的像要把他切割開,這痛苦他忍受夠了,等破了障,他定會馬不停蹄的奔向下一世。
到那時他就不必再忍受這背上的附骨之痛,他就解脫了。
連帶著把那少年和小童扔在過去。
樊璃久久沒得到回應(yīng),擦掉眼淚,穿好里衣面朝里蜷縮在床上。
他摸著頸上的玉,殘留在皮膚上的痛覺一下下刺激神經(jīng),好像有蟲子咬死不放,時時刻刻啃咬他的血肉。
屋內(nèi)悄然。
沒多久,身后傳來一陣?yán)滟废?,有人在他身?cè)躺了下來。
難哄
一臂長的枕頭被對方占去一邊,樊璃只要向后挪一寸,就會碰到謝遇的肩膀。
他蜷側(cè)著往里挪去和謝遇拉開更遠(yuǎn)的距離,就著這個姿勢睡到下午。
權(quán)管事提著食盒進(jìn)來時打破了讓人發(fā)瘋的靜默,他把食盒放在桌上。
小貍花在旁邊向他告狀:“謝遇把樊璃氣哭了?!?/p>
管事摸摸小貓腦袋,瞧著樊璃。
“起來用飯了,趁姜湯還是熱的得趕緊喝?!?/p>
樊璃麻著半邊身子翻過身,小腿突然抽筋疼得他臉上一擰,癱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等著那陣痛意緩過去。
管事笑道:“抽筋了?你這個年紀(jì)抽筋是很正常的,習(xí)慣了就好了?!?/p>
樊璃齜著牙:“別干站著,過來幫我揉揉!”
話落,一只微涼的手摁著他小腿捏了幾下,他不疼了。
這時權(quán)管事扭頭朝外面喊了一聲:“馮虎,他抽筋了!”
馮虎人高馬大的進(jìn)屋:“哪抽?”
樊璃:“已經(jīng)好了?!?/p>
馮虎:“我說哪抽?”
管事回道:“小腿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