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遇:“對?!?/p>
“你什么話都敢接?。∮H都親了,牽個袖子算什么大事?難道你這袖子是什么金貴東西?你就是恃寵而驕!”
“恃寵而驕不該用在我身上,這個詞專指某些仗著寵愛就放肆胡來的后輩,”謝遇目光從樊璃臉上挪開,后半句話輕輕壓碎在齒間:“或者寵妻。”
“憑什么要這樣規(guī)定?”
“憑我比你強?!?/p>
這一點樊璃反駁不了,他怒然瞪向遠處:“好!大將軍為了保持自己的精準判斷規(guī)定這規(guī)定那,是要在這里排兵布陣?”
謝遇:“不,就只是為了防你?!?/p>
樊璃眼前一花:“防我?!”
老男人不打算再跟他說話,抬腿走向曠野。
樊璃追過去。
也不知道老男人吃錯了什么藥,竟一閃身從眼前消失。
“……!”樊璃眼睛陣陣發(fā)黑,愕然停在草莽中。
茫?;脑锕鲁歉吡ⅲ鲁峭饣囊捌教沟难由斓竭h山,白衣少年在半人高的草叢中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氣急敗壞的捕捉那亡靈的身影。
“謝遇!”
“出來——”
“狗男人!把我衣裳撕了,吻也吻過了,現(xiàn)在跟我裝什么?!死哪去了,出來!”
他呼喊大罵,奔走間草葉掠過腳踝,微癢冰涼的觸感與那人的衣袖一樣。
肉眼無法察覺的陰氣在腳底蔓延,穿過大片大片的灰白色草野鋪向天邊。
有風吹著野草颯颯輕響,灰白色細浪以少年為定點,打著圈,在他周圍停頓一會兒驟然掀向四野。
高空下這荒原宛如滴水入海,圈狀漣漪在草海里無限擴散。
“嘩—”
野草掃過大腿,旋著千百道圓波一層層蕩向遠山。
“嘩——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