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?!?/p>
樊璃抓著瑤光沒放:“外面怎樣了?青衣衛(wèi)可還抓人?”
瑤光壓低聲音:“暫且沒動靜?!?/p>
“暫且就是在憋大招——”樊璃雙睫微動,低垂下去:“以坊主的手段,能對付胡菩提么?”
瑤光樂道:“若北方那群狗沒插手,坊主能溜著胡菩提玩一年?!?/p>
“這么說來,坊主應(yīng)該能護(hù)住侯府?”
瑤光笑不出來了。
能動侯府的除了外朝那幫人,就只有王皇后了。
坊主能溜胡菩提玩,但和外朝、中宮比起來,卻還差得遠(yuǎn)。
畢竟伶官坊本質(zhì)上只是一個吃喝玩樂的小作坊,云鷹一找來立馬得縮脖子做人,連坊主都只能竄進(jìn)大獄里蹲著,等風(fēng)頭過去才能出來。
瑤光想到這,沉吟道:“我們會竭盡全力護(hù)您周全,至于其他人,陸言會看著辦的?!?/p>
樊璃沉默下去,一揮手:“去拿胡床?!?/p>
瑤光走后,他一個人坐在安定院里曬太陽,低頭一圈圈捻著鐵杖。
鐵杖尖刺在地磚上轉(zhuǎn)出一個小凹點,他頓住手,朝窸窣輕響的木棉樹抬頭。
“你又在那盯我?”
喜鵲落在枝丫間,歪著小腦袋盯著他,噠叫一聲。
“謝遇昨晚出去就沒回來,他去哪了?”
鵲鳥小眼睛打轉(zhuǎn),腦子緩緩轉(zhuǎn)起來。
謝遇……
這是個什么東西?
樹下的少年低頭坐在凳子上,臉色在陽光下白得刺目。
他雙唇有些發(fā)干,抿開說道:“枯桑知天風(fēng),海水知天寒——我這種人要是經(jīng)歷一些叫人笑掉牙的事,該躲哪哭???”
謝遇的童養(yǎng)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