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叔也天天吃阿郎的嘴巴,阿郎就沒哭,這鐵定是咬哭的!”
“謝遇壞!”
小三花一揮爪子:“好了都不要插嘴,讓我先說完。”
周圍安靜下來,它沖謝遇說道:“那邪祟在亂葬崗和胡菩提串通,要搶奴才的身體,奴才要是沒了,小貍花可就沒人照料了。所以我這番上山是想借你的手殺掉邪祟,作為交換,我以后替你打探消息都不收小魚干。”
小貓單方面商量好,抬眼望向那看不到頭的大片民居。
這房子也太多了,得跑到何時才到頭?
它探出大半個身子:“謝遇,我要下來了,你載我一程?!?/p>
謝遇抬手將小貓吸入掌心,輕輕放去樊璃懷中。
樊璃別開臉揩掉眼淚:“拿走。”
小貓找了個姿勢窩在他心口:“我是小貍花的姐姐,這次是要上山打邪祟,你趕一百次我也不會走的?!?/p>
說著,仰頭看向謝遇:“謝遇,他哭了,你不哄哄么?你一點也不像言叔,他把奴才抽哭了就任打任罵、隨便奴才差遣呢。”
謝遇沒回答它,抱著樊璃走在暗巷,他刻意放慢步調(diào),好等樊璃緩過去。
樊璃遮住眼睛,聲音有些滯澀。
“我要回去。”
謝遇沒說話。
樊璃:“你聾了還是當(dāng)真啞了?我說回去,掉頭!”
這時,一個戴著斗笠的女子從對面走來,與他們擦肩而過。
小三花看了她一眼,仰頭面向屋頂,謝遇在地下走,十幾只花色不同的貓跟在民屋上與他同行。
它清嗓鎮(zhèn)定道:“剩下的事交給我和謝遇,奶牛貓去京郊找言叔,奴才受傷了,待會發(fā)脾氣只有言叔能管得住他,其余貓都回去。”
奶牛貓哼了一聲:“還沒找到那打貓的傻帽。”
三花:“大黃都打不過他,你找到了能有啥用?先別急,把邪祟殺了再收拾他?!?/p>
暗巷幽深,頭戴斗笠的女子走遠后,回頭看向那抱著少年的“人”。
青年身量極高,頭發(fā)披散在腰后,一襲描金玄袍隨著步履行進在腳邊輕晃。
青年懷中的人揣著一只三花貓裹在白色披風(fēng)里,一手遮著雙目,一手抵在青年心口試圖推開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