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遇無動于衷的聽著對方從夢里傳來的哭聲。
他緩緩將額頭抵上少年眉心。
入夢時,那縮坐在墻角的少年連滾帶爬的跑開,抓著一把長戟對著他。
“別過來!”
謝遇過去。
“我叫你別過來!”
謝遇來到他近前。
樊璃粗粗擦掉眼淚,退后時猛然被對方推到墻角堵死,進(jìn)退不能。
青年暴力折斷長戟,利刃貼著樊璃腳尖刺入地面。
樊璃捏著半截斷柄蜷縮在逼兀的角落里,對方半跪在他身前,冷冷望著他。
樊璃:“呸!”
剛呸完臉頰就被粗暴的捏住,鈍痛間樊璃表情一擰。
他忍痛沖對方道:“看什么看?我知道你是謝遇!”
“每晚每晚的咬人,別人知道大將軍有這種癖好么?”
樊璃抿了抿唇,錯開對方的目光望向地面:“你憑什么咬我?”
對方不做聲漠然盯著他,他色厲內(nèi)荏的望著對方。
“你在那里跪了十年,一站起來就打我,咬我,你是怪我,還是怪我娘?”
“無論怎樣,你是死在魏軍手里,我娘和你的死沒有半毛錢關(guān)系!”
“……”樊璃見對方不吭聲,一爪子撓上去:“別裝啞作聾,說話!”
這一爪子的代價就是他屁股上狠狠挨了二十下。
醒來時臀瓣悶疼悶疼的。
樊璃在床上揉著屁股罵罵咧咧。
雪意端著水進(jìn)來,詫異道:“你跟誰說話呢?”
樊璃:“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