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扎好傷口,他又安靜下來。
瑤光用shi帕子擦凈地面:“戌時了,公子該入寢了?!?/p>
樊璃便站起身朝里間摸去,一瘸一拐的也不讓人扶。
上床后四只手亂七八糟的給他掖了掖被子,然后程度輕微的打了一架,最后一人撿個位置靠墻坐好,兩雙眼睛猛盯樊璃。
上次他無緣無故從房中消失把兩人嚇得夠嗆,這之后的每一晚,她倆都坐在床上一邊一個仔細守著。
就差把他抱在懷里了。
護得這樣嚴實,總不會再平白消失了吧?
喜鵲鉆進窗門,輕輕噠叫一聲朝床邊撲棱,小貍花從樊璃懷中竄出來,齜著爪子做出個伏擊的姿勢。
喜鵲一臉輕蔑,用屁股沖著小貓:“噠!”
它倆在屋里鬧騰不休,瑤光抬起屁股打算把這倆玩意拎走。
起身時她看了樊璃一眼,默然片刻,又坐回去了。
從聽到陳留的消息起,樊璃就不大正常。
也許他真的仰慕謝遇,念叨對方兩個月了,冷不丁聽說謝遇有個童養(yǎng)媳……這和用刀子戳他的心口有何不同?
樊璃裹在被子里,輕聲道:“瑤光姐姐,再去陳留找找吧?!?/p>
白繁問:“找什么?”
“找我留下的痕跡,陳留沒有就去其他地方再找。”他從枕下掏了掏,將那壞損的銀手環(huán)遞給瑤光。
“拿這手環(huán)去做幾個仿品,到陳留的銀器鋪子、珠寶閣之類的地方問問,看是不是當?shù)厥炙嚾俗龅??!?/p>
瑤光沉吟道:“世子那邊……”
樊璃:“小狗的人不中用,光拿著圖畫去找了半個月,什么也沒找到,這事也不必跟他講,你叫人悄悄去找就是了?!?/p>
寒風(fēng)透過窗縫鉆入室內(nèi),冷梅香隨冬風(fēng)撲到鼻尖。
他冷下臉,抬頭面向虛空:“哪來的梅香?”
病倒——
瑤光嗅著幽淡梅香,說道:“主院的早梅開了,奴婢便折了兩枝放在寢房,公子不喜歡么?”
少年半張臉藏在暗影中:“拿走?!?/p>
那梅香和謝遇的氣味如出一轍,他嗅到梅香的一瞬,還以為是謝遇回來了。
現(xiàn)在,謝遇該找到理智了吧?
已經(jīng)過了半個月了,恢復(fù)理智的謝遇不用被本能驅(qū)使著靠近某人,也不用為誰失控傷神了,想必很高興吧?
以后他要丟掉樊璃是不是都不用吭聲,要走就悄然無聲的走了?
像這樣,半個月過去也沒個音信。
可樊璃呢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