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沉嗓音和雪意的聲音同時鉆進耳內。
“酉時,你從中午睡到現在,怎么喚都醒不過來,白繁姐姐要給你找御醫(yī),被王爺給拒了,說你就是犯困……你怎么這么能睡?”
雪意納罕道: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,是不是身體……”
“好賢惠,雪意是長大了,都會關心我身體了?!狈О胱鹕?,動彈時腰骨泛著酸疼。
那手伸來給他捏捏腰。
冰冷指尖貼到腰身時他耳根一燙,全身都不對勁了,不動聲色的將這手撕開。
謝遇在他唇邊一吻。
他頭皮發(fā)麻的躲開,對方靜默片刻,揉揉他腦袋說道:“只此一次?!?/p>
一次?
這屁話在夢里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。
樊璃面無表情,轉身把后背沖著謝遇。
冷梅香悄悄湊過來,樊璃耳朵一動。
冷梅香緩緩退開,樊璃冷下臉。
謝遇走后,一只爪子糊上樊璃額頭:“好燙!”
樊璃:“夢里嚇的,夢到你脫下……”
雪意急忙縮手:“噓!陛下還在這里呢!你說話注意點,他可是什么都不懂的!”
司馬桉抱著貓,小聲說道:“我懂的?!?/p>
瑤光掌上燈,這時宮人來府上接司馬桉,他頓在床前,良久才低聲道別。
宮車開進皇城,嘎的一聲停在他寢殿外。
一只手暴力推開車門,攥著司馬桉衣領將他扯出車廂。
還沒站穩(wěn),一群宮人便圍過來,少年趔趄著倒在雪地里,匆亂中一把將貓丟遠。
貓侍中滾了一身雪,定在這群人身后,齜著爪子眼睛猩紅的盯著那包圍圈里的少年。
棍棒齊下,宮人們眼神刻毒的盯著那抱著腦袋、緊緊蜷縮在雪地里的人。
“你覺得自己受委屈了?”
“每天去成王府乞食,說了多少壞話?把傷口給他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