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公子璃,是樊璃么?”
“你也是破障的英靈么?你怎么失敗的?樊……公子璃為什么救你?。俊?/p>
“你活下來了,那謝遇也有戲,對么?”
“……”六只眼睛齊刷刷望著他,“你也不說話,你和謝遇一樣,都是啞巴?!?/p>
城隍沒答,抬頭,幽深雙目掃向那掛滿紅燈籠的大樓。
樓房下,血色飛濺著灑了遍地青衣,將那考究的衣衫染得斑駁難看。
白衣女子提著一把長刀,踩著一具具冒著熱氣的尸體,緩緩朝大片青衣衛(wèi)走去。
素來干凈的鞋幫和裙子都變成了黏膩的紅,行動間,鞋底牽出一絲絲稠密血線。
小貓們唬得連忙縮在城隍袖中。
“那是白繁姐姐啊,她咋鯊、鯊人?!”
“不是白繁,是魍座,他把白繁殺了偷偷變成這副樣子——上次他還差點把我殺了呢?!?/p>
“那你慘慘的。”
“慘啥?我跑得猛猛快,后來把他衣裳撓了幾個洞,報仇了……不過他這是咋了?怎么殺了一二三四……他殺了好多青衣衛(wèi)吶喵!”
三花貓說著又往門里瞅瞅,就看到瑤光等人把樊璃護在身后。
樊璃坐著,謝遇背對眾人半跪在他面前,眉目壓得極低,沒說話,堂內(nèi)只有藥箱翻動的窸窣聲。
樊璃聽了一會兒。
“我不疼。”
“啪——!”
藥酒瓶塞被人拔出來暴力扔在地上。
謝遇手微抖著,咬緊腮幫,死死盯著樊璃心口的刀傷。
“閉嘴。”
很平靜的語氣,冰山瓦解的前一刻也是這樣平靜。
他手中藥棉沾著酒,輕輕摁在樊璃傷口蘸去血跡。
藥酒滲入骨血,那陣咬肉的疼立馬讓樊璃擰起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