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憑我是你男人——”
謝遇回身,十指抓破了羊皮大椅。
他壓低身近距離盯著樊璃,滿身低氣壓碾著樊璃神經(jīng)。
樊璃縮在椅中,倔著:“我沒錯……”
謝遇閉了閉眼。
睜開時已斂去眸中厲色:“回去再跟你算賬——”
說著將樊璃攔腰抱起來,雙手如鐵鉗一般緊緊摟住這掙扎的人,將那溫?zé)嵘碥|扣在心口。
樊璃用力推開謝遇肩膀,動手時心口上的傷裂開,扯出一片血。
他現(xiàn)在是真的疼了,繃帶勒肉,殘留在傷口中的藥酒刺著傷一陣陣發(fā)痛。
謝遇被連連推了幾下,突然看到他心口上的血有朝周邊蔓延的趨勢,眼皮猛跳一下,一巴掌狠狠拍在他屁股上。
啪的一聲脆響。
眾人擦擦額汗,望著那掙動的少年像漏氣的皮球一樣癟在謝遇懷中。
他不掙了,蒼白嘴唇哆嗦著,眼神像是在記仇的樣子。
王府馬車??吭谑砷_外。
謝遇把樊璃塞進(jìn)車廂,向跟上來的瑤光等人說道:“看好他?!?/p>
說完,他提著寒光凌冽的銀劍,一步一步朝胡菩提走去。
誰教你這樣唬人?
前方幾乎變成一片血海。
魍座浴血獨(dú)立,對面的青衣衛(wèi)人頭落地時,他捏刀的手也在微微發(fā)顫。
四大座守中,唯獨(dú)他學(xué)最不起眼的幻形術(shù),既不能像魑、魅那般御鬼控魂、sharen于無聲,也不能像魎座那樣,撥幾下銅弦就能洞穿千尺鋼門。
隨意變幻身段、外貌,就是這幻形一脈最大的優(yōu)點(diǎn)。
可現(xiàn)在,渾身功力像洪水泄閘一樣,正從裂開的掌心飛速流失。
他快維持不住這女子形態(tài)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