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這所有不對勁的地方,一下子全都鑿?fù)恕?/p>
他抱著魍的腰,語氣從容的問道:“堂堂魍座竟然叫我小主子,那我爹不是樊休,而是溫洋?”
魍腰身僵硬,話氣平穩(wěn):“我不是魍,我跟著您是因為楚將軍救過我,白繁發(fā)誓要一輩子追隨她?!?/p>
樊璃:“哦——”
他認(rèn)真道:“原來如此,那看來是我多心,誤會姐姐了?!?/p>
魍繃緊的腰身略微松了些。
少年沒再問了,魍如獲大赦的去城外跑了一圈。
樊悅從身邊呼嘯而過,沖他們說道:“謝易說昨晚看到的鬼就是大將軍,要帶咱們?nèi)④娳!?/p>
魍擰緊眉頭看看西偏的太陽,樊璃在背后問道:“姐姐冷么?”
“不冷?!?/p>
少年貼著他后背:“那就去昭陵?!?/p>
昭陵滿山雪。
下馬時,樊璃把自己的披風(fēng)蓋在魍身上,溫聲道:“山上冷,別凍著?!?/p>
“公子……”
“穿好,你著涼了就沒人保護我了。”
魍眉睫微微下垂,沒說話了。
披風(fēng)蓋在身上,那陌生溫度直直鉆進皮肉,一瞬間這披風(fēng)里好像長滿小嘴巴,逮著他一身軟肉輕輕咬下去。
他怔住,望著樊璃的背影。
樊璃腳下站定,回身把手伸給他。
魍一步上去,牽著樊璃走到謝遇墳前,旁邊山林里,喜鵲睜著一雙小眼睛歪頭看著兩人。
謝家的少年們一個個爬下馬背整理衣冠儀容,按輩分大小排成兩隊依次在墳前行禮。
樊悅牽著樊璃的袖子跟在最后面,彎腰行禮時說道:“那天樊璃胡說,大將軍大人有大量,不要跟他一般見識。”
樊璃:“是了,我都是胡說的,我現(xiàn)在看上成王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