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是那每天燒紙的女人?”
這人說著,忽然低哂一聲,深黑眼底笑意溫良。
“瞧我,都殺了不就行了?”男人姿態(tài)慵懶的掃了喜鵲一眼。
喜鵲猛一點頭表示同意,雄赳赳蹦出兩步,回頭看向男人。
“去吧,”男人吃了一口饅頭,“不會忘掉你的頭功。”
喜鵲放心了,一溜煙竄向高空,隨即向主院俯沖而去,照著睡在屋頂上的大黃貓降下天糞,報了大仇。
“短命的chusheng!”
大黃罵了一下午。
樊璃午睡醒來它還在罵。
大黃殺進安定院,探頭朝樊璃房間看去:“你男人沒回來?”
樊璃:“在外面吵吵半天,罵誰呢?”
“那遭瘟的喜鵲!”
大黃左顧右盼,沉甸甸的竄上樊璃膝蓋,凝重道:“趁他沒在,我和你說幾句掏心窩的話,你沒心沒肺慣了,連樊休你都敢薅他胡子,可謝遇和樊休不一樣,這厲鬼是奔著你的命來的?!?/p>
“你今年十七,說好聽點正值青春熱血的年紀,說難聽點就是容易頭腦發(fā)熱、沖動闖禍,你這路還長著,別以為他當真會喜歡你,也別被他的臉騙了。”
大貓冷聲說道:“說句不該的,喜歡他,你還不如喜歡三三。倒座房里那魏國男人一門心思想帶你走,可魏國是火坑還是機遇,誰也不清楚,你賭不起,我作為侯府的護宅獸,也不敢替你賭。”
樊璃捏了捏大貓后頸。
“怎么語重心長的?”
“吃了你四年小魚干,如今你攤上這種事,沒誰能歡快起來?!?/p>
大貓?zhí)ь^,齜著牙一臉糾結的看向少年。
良久,它咬破爪子,嘴邊念念有詞的在空中畫了一道血符。
須臾,一張類似契約的靈書刻著古篆字,緩緩浮現(xiàn)在半空。
大黃盯著契書,一爪子摁上一個梅花印,轉瞬又咬破樊璃手指,在他發(fā)作時閃電般將契書拍下去,沾上樊璃的血。
大貓厲喝一聲:“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