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樊璃該怎么面對你呢?
謝遇畢竟是死在徐州了啊。
少年微顫的手垂在袖下,不安的等對方回應(yīng),哪怕對方不說話,僅回他一聲嗤笑也行。
風(fēng)刮過滿山淺草,吹得耳邊發(fā)絲凌亂,簌簌的回應(yīng)那滿山風(fēng)聲。
他的問題無人應(yīng)答,只有凌冽的梅雪氣息在尺寸天地間浮動不息。
梅香攜裹著一道勁厲風(fēng)聲,威迫般朝他逼來。
樊璃心口緊縮驟放,滿身血液在惶恐中凝固、冷卻,他動了一下,傷腳滴著血不受控制的退后一步。
退后時腳腕傳來一陣刺骨生疼,那冰涼的手就在這時扣上腰際。
他額頭撞到那冷硬鋒利的下巴,后腰被大手摁牢扣緊,渾身血液霎時間毫無章法的沸騰。
雪梅香撲滿一身時,有風(fēng)擦著嘴唇落下脖頸,身體被對方緊箍不放,他避無可避,逃無可逃,驚魂間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……!”
冰冷唇齒覆在血管跳動的頸項上,舔咬,啃嚙,抵死般糾纏吮吻。
“謝……!”他連謝遇的名字都沒能喊出來,思緒就被麻癢的刺痛扯入虛空。
疼。
對方是來報復(fù)他,還是來殺他?
他不得而知。
他只覺得這冰冷唇吻烙在脖子上的鈍痛帶著別樣的用意,仿佛對方正在實施一場意味不明的懲罰。
滾燙鮮血從男人唇下流出。
樊璃掙扎時感受到血液滑下鎖骨的微癢炙燙,不多時,帶著涼意的舌尖舔過鎖骨,將滑下的鮮血舐去。
于是冷冽的梅香中摻了一股揮之不去的腥甜氣,在鼻尖縈繞如縷。
樊璃被摁在那片堅硬的心口前,隔著一層薄衫狠狠打了個冷戰(zhàn)。
“謝遇——”
樊璃忍痛低呼一聲。
“夠了!”他抵著對方xiong膛用力推拒。
他把謝遇推開時,聽到陸言在后面說道:“謝家人帶著狼牙棒追上來了,要逃趕緊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