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抽著冷氣,背靠著冰冷墓碑坐下去,面向王慈心。
“我還沒和他說話,你急什么?總得留點時間讓我跟他告別吧?”
王慈心瘋笑起來:“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判?現(xiàn)在,趴好——”
謝遇聽到少年的聲音,陡然睜眼。
楠木內(nèi)棺外面套著一具厚重金棺,樊璃聲音透進(jìn)來時便有些微弱。
謝遇揮了一道陰氣,外面的聲音潮涌般悉數(shù)入耳。
“歘”的一聲,是布帛撕裂的聲響。
少年悶哼一聲,呼吸間能聽到他在忍痛。
他就著一口沒喘勻的痛哼聲,邊喘著粗氣邊噱笑起來。
“王慈心,你當(dāng)真要在這里做這等丑事?!那你要快點,也好讓趕來的謝家人看個熱乎!”
王慈心一把將那礙事的白衣從少年肩膀上撕開,把對方摁在墓碑上,額頭撞出一聲鈍響。
“我?guī)銇砀E別,有什么丟丑的?你不是隨時把謝遇掛在口上么?叫他啊,你要和我touqing了,趕緊跟他說一聲。”
謝遇聽到這,冷著臉坐了起來。
“咚”的一聲,少年用后腦撞向王慈心下巴。
這一下撞得極狠。
王慈心臉上一獰。
他盛怒之下臉上毫無情緒,暴厲捆住樊璃雙手,箍著那截細(xì)腰把對方翻跪在地。
膝蓋磕在冷硬石磚上,樊璃顧不得疼,在對方手上劇烈反抗起來。
只要撐到謝家人來,他就解脫了。
到那時就算去死,他也拉著整個王家遺臭萬年了。
做到這些就足夠了,要是能活下來……那當(dāng)然最好。
山上的少年拼死和男人周旋,山下的三只貓跟在馬群身后一路狂奔。
忽然——
三三從余光里看到遠(yuǎn)處趕來的人馬,驚呼一聲:“爹——大黃等等,有救了,我爹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