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手背上的血又滴下來了,有人故意把他手背上的傷劃開。
樊璃沒吭聲,摸索到床尾,從小搭案下面拿出棉花、藥酒、綁帶,他熟練的給自己包扎傷口。
然后去門檻坐下,不停不停的往嘴里塞蜜餞。
他一天沒說話。
第二天一早,他站在微涼的秋風(fēng)中收拾東西。
沒多久,他提著一包零嘴,腰上別著鐵杖,瘸著腳牽著小貓,在陰沉沉的天色里緩緩走出小院。
這里冷得太快,他要去雪意那里過冬了。
謝遇站在門口,望著他在院門下和馮虎交談。
馮虎:“去哪?”
樊璃把零嘴往肩膀上提了一下:“去找雪意?!?/p>
“他就在東大院?!?/p>
“我知道,我這里不好住,怪冷清的?!?/p>
馮虎把這事上報給東院。
東院讓他繼續(xù)跟著樊璃,他裝沒聽見。
東院給了他十兩銀子,他聽見了,跟在樊璃身后亦步亦趨。
樊璃去東大院的路上聽到了一陣吆喝聲,那聲音中氣十足,聽著陌生。
大園子里,女人頤指氣使的指揮滿府家丁,把原本屬于東院的擺件、裝飾搬去西院,把西院的東西搬到東院。
折騰了一早上。
樊璃聽眾人腳步亂糟糟的,便站在邊上等這些人忙完。
女人一眼看到他,冷聲道:“做什么的?”
霜華平靜道:“回胡娘子,這是侯府小公子——”
胡娘子眼刀凌向霜華,甩手一巴掌扇到霜華臉上。
“我讓你說話了?如今王府把我撥過來伺候夫人,這侯府便用不著你指點江山了,我沒要你說話時,你就給我閉嘴!”
眾人看著霜華臉上的巴掌印,再看看這新來的胡嬤嬤,啞然無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