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龍交代好,其余幾人的姓名,時阡又快速剪了幾個小的紙人。
“紙人收魂,封!”
隨著幾個身體抖動幾下,幾道黑影嗖的鉆進(jìn)了紙人身體里。
武龍紙人對著時阡“砰砰砰”的磕了三個口,“兄弟,哥謝謝你了。”
時阡將紙人們收好,問:“江溫白,我們怎么出去?”
江溫白拍了拍手站起身來,“這里面有風(fēng),況且這女尸能出去,我們自然也能出去?!彼奶幋蛄恳幌?,最后視線定格在棺材上,“吶,幫個忙?!?/p>
江溫白敲了敲棺材底部,“佟佟佟”空悶的聲音傳來。
倆人面色一喜,棺材底部是真空的!
時阡和江溫白倆人用力的將棺材地板撬開,接著扒著板縫向后面一推,一個黑黝黝的大洞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“走!”
兩人毫不猶豫地相繼縱身一躍,跳進(jìn)了那個深不見底的洞口之中。
他們就像兩顆流星一般直直地墜落而下,速度越來越快。
這黑暗的甬道仿佛是一個無底深淵,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爛氣息。
那股味道濃烈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,仿佛能將人的靈魂也一并吞噬。
而甬道四周那光滑如鏡的墻壁之上,則附著著一層厚厚的、粘膩的苔蘚。
這些苔蘚散發(fā)著一種詭異的綠色光芒,摸上去shi漉漉、滑溜溜的,給人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。
時阡緊緊閉著雙眼,心中只有一個念頭:趕快結(jié)束這段恐怖的滑行!然而,他越是這樣想,時間似乎過得越慢。
他只覺得自己的屁股與這shi滑的地面不斷摩擦,產(chǎn)生的熱量讓他的屁股都快要燃燒起來了。那種火辣辣的疼痛簡直難以忍受,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會被磨成兩半。
一旁的江溫白則完全失去了鎮(zhèn)定,一路上不停地嘰哇亂叫著。
他的尖叫聲在這狹窄的甬道里回蕩著,顯得格外刺耳和驚恐。“救命啊!我要掉下去啦!”“這他媽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?”他的呼喊聲此起彼伏,與時阡內(nèi)心的煩躁和郁悶在一起,形成了一首驚悚的交響曲。
就在兩人幾乎快要崩潰的時候,突然,眼前出現(xiàn)了一絲微弱的光亮……
“咚——咚”
兩聲悶響傳來,只見這兩個人就如同下餃子一般,一個接一個地從出口直直墜入河中。
“哇!”江溫白一落入水中,便驚慌失措地拼命撲騰起來。
他的雙臂胡亂揮舞著,濺起無數(shù)水花,嘴里還不停地呼喊著:“啊,我要死啦!救命?。∵怼腋静粫斡景?!”
河水瞬間將他淹沒,只露出一張驚恐萬分的臉。他的眼睛閉死死的,充滿了絕望和恐懼,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這無情的河水吞噬。
時阡面露難色,有些不自在地輕聲喊道:“江溫白……”然而,他那細(xì)若蚊蠅般的聲音似乎并未傳進(jìn)江溫白的耳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