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辭年胳膊一伸,一個用力將時阡摟進(jìn)懷里,力氣大到要把人融進(jìn)身體里。
“唔…你想嘞死我!”
顧辭年急忙松開手。
時阡用手指輕輕撫平顧辭年的眉,“你別皺眉丑死了。”
顧辭年聞聲身體一僵,耳邊閃過一個人嘶啞無氣的聲音:“殿…下…別皺…眉…丑…死了?!?/p>
時阡緩過勁來,抬眼看向顧辭年。
他的眼底發(fā)紅,眼眸一片死寂,面上露出幾分凄楚,臉龐白的幾乎沒有血色,蒼白冰涼的手指摩擦著時阡的臉,個人快要碎掉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時阡有些不知所措,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顧辭年。
顧辭年垂下眼手用力攥緊,直到手心摳破出血,才抬起來,笑道:“沒事。”
時阡有些恍惚,顧辭年跟川劇變臉?biāo)频?,神色立馬恢復(fù)了正常,仿佛剛才要破碎的人不是他。
隨著車子平穩(wěn)定下,車內(nèi)壓抑的氣息終于消失。
左傾將時阡送到了咖啡館,江溫白也在這下了車,本來他不想下的,想和左傾多待會的,聯(lián)系方式還沒要到呢。
誰讓左傾一腳將他踹了下去。
左傾煩得要死,忍無可忍一腳將江溫白踹下去了,這個死變態(tài)跟自己要一路聯(lián)系方式了,說自己不喜歡男的都不行。
難道真讓他把屌套出來給他看嘛!
草,shabi。
時阡本想跟顧辭年再說句話,但從剛才開始顧辭年就一直心不在焉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算了!
左傾猛地一腳踩下油門,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瞬間沖了出去,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原地。
隨著那令人厭煩的家伙離去,車內(nèi)頓時陷入一片寧靜之中。
他透過后視鏡隨意地瞥了一眼,卻被眼前所見驚得心頭一震——只見顧辭年靜靜地坐在那里,身上散發(fā)著一種莫名的破碎感。
那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顯得有些蒼白,眼神空洞而迷茫,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。
"殿下?"左傾忍不住輕聲喚道。
然而,顧辭年只是默默地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象,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毫無察覺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緩緩合上雙眼,用那低沉沙啞的嗓音說道:"送我回去"這簡單的四個字,卻帶著無盡的疲憊和哀傷,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。
癲狂
時阡和江溫白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,這樣鐘離裳一進(jìn)屋就能看見他倆。
“兩位先生喝點(diǎn)什么?”
“一杯卡布奇諾,”
“一杯美式無糖?!?/p>
“好的,請稍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