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阡關(guān)掉手機,眼底有輕微的紅血絲,他也一晚上沒睡,此時困極了,掃了一眼車內(nèi)便閉眼睡覺了。
這一覺時阡睡的很不踏實,突然身旁傳來陣陣涼意,他舒服的靠了上去眼皮沉重的睜不開。
車子搖晃的厲害,時阡在睜眼已經(jīng)是中午了。
從窗戶外面看去,天空灰沉沉的,像是憋了一場大雨,從原本的柏油馬路也變成了崎嶇不平的山路。
大山威嚴(yán)聳立,山巔云霧繚繞,山峰險峻陡峭,猶如一把利劍直插云霄。
時阡微蹙著眉,莫名的有些煩躁,大巴車上,算上他只剩下三個男的,還有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。
時阡從包里掏出面包啃著,拿出手機想打局游戲,信號格是一個信號都沒有,只能放棄了。
“師傅,能把空調(diào)關(guān)了么,怎么這么冷啊?!睅Ш⒆拥呐顺懊娴乃緳C喊道,懷里的孩子也開始變得不聽話起來。
“奇了怪了!”開車的司機嘴里嘟嘟囔囔的:“這也沒開空調(diào)啊,怎么突然變冷了呢!”
“?。 ?/p>
“吱—”
“砰!”的一聲,車子猛的停止不動,車上的人被巨大的慣性甩向前方,身體狠狠地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,腦袋嗡嗡作響,眼前金星直冒。
有的人甚至直接從座位上飛了出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,發(fā)出痛苦的shenyin聲。
司機被嚇傻了一樣,額頭直冒冷汗,后背發(fā)涼。
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披頭散發(fā)的女人突然出現(xiàn),直直的的站在馬路中間。
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,他的大腦一片空白,但身體卻本能地做出了反應(yīng)——急忙向右打方向盤!
車子猛地轉(zhuǎn)向,輪胎與地面摩擦發(fā)出尖銳的聲響,車身劇烈搖晃著,似乎隨時都可能失控。
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,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,額頭冒出細(xì)密的汗珠,恐懼瞬間籠罩了他全身,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不安。
“艸,他媽的摔死老子了,你怎么開的車!”車上的男乘客從地上爬起來,對著司機就叫罵道。
車?yán)镆黄墙?,每個人痛苦哀嚎,女人懷里的孩子也一直哭鬧不止,受到的驚嚇不小。
時阡疼得齜牙咧嘴,掀開衣服,白皙的腰上一大片青紫…
他忍痛朝著前面坐著的母女二人走去。
女人身上也被有些許擦傷,但懷里的孩子被保護(hù)的很好,幸好系了安全帶。
母親顧不得身上的疼痛,只得先安撫著懷里的孩子。
時阡從包里掏出一只針,扎破中指,點在了小孩的額頭上,形成了一個紅點。
不一會小孩便安靜了下來,女人感激的看著時阡,忽的眼前一亮:“時阡?”
時阡抬眼看去,是個長相五官端正的女人,但自己并不是很熟悉。
“你認(rèn)識我?”
女人微微一笑:“你可能不認(rèn)識我,時爺?shù)氖律?,我看見過你,我是你三叔家的媳婦,你李姣嫂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