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阡從包里拿出兩個手電筒遞給江溫白一個,朝洞里面照去,倆人都未輕舉亂動,除了一片黑,什么都沒有。
時阡拉好外套跟在江溫白身后。
一靠近洞口那股寒意撲面而來,幸好倆人穿的還算厚,不然沒走兩步也凍死在里面了。
這股寒意不是冬天的,而是那種滲進(jìn)骨子里的陰涼。
兩人拿著手電筒,照亮個洞穴內(nèi)部,“這應(yīng)該是一個甬道,看這樣估計(jì)是倒斗的干的?!苯瓬匕鬃屑?xì)的觀察著四周。
“你看?!睍r阡手電筒的光照射在甬道處的墻壁上。
江溫白順著光亮看去,墻壁之上赫然是一幅幅的壁畫,歷經(jīng)滄桑卻也保存完好。
“我怎么看不太懂,這畫像是一群人壓著一個孩子?去拜見皇帝?”江溫白一頭霧水,“這什么玩意?”
時阡看著這畫,尤其是在囚籠里待著的小孩,心里一陣窒息感涌了上來,不知為何他覺得他在流淚。
時阡手握上心口,壓抑的開口道:“我們快離開這吧?!?/p>
“好,”
江溫白將一個熒光棒掰亮,用力往黑暗里一扔,隨著乒乓?guī)茁?,光瞬間照亮個甬道。
江溫白看到甬道深處并無異常,疑惑地看向時阡,“怎么了?沒事吧?!睍r阡搖了搖頭,不想多言,只是臉色蒼白。
江溫白雖不明就里,但也知道此刻不宜久留,他率先朝里面走去,時阡默默的跟在后面。
倆人順著甬道一直朝前走,江溫白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墻壁上的畫,畫得還挺長。
時阡離開剛才的地方,心里的異樣感減輕了不少。
究竟怎么回事。
"咔!"
隨著這清脆而突兀的聲響傳來,時阡下意識地抬起頭來。
目光所及之處,只見江溫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直直地站立在前方,身體僵硬得好似一尊雕塑,紋絲不動。
時阡滿心狐疑,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,向著江溫白走去。待走到近前,他問道:“你怎么了?為何突然停下不走了?”
面對時阡關(guān)切的詢問,江溫白卻仿若未聞。
他那張?jiān)居⒖〉拿纨嫶丝套兊蒙钒兹缂?,嘴角艱難地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就在這時,江溫白顫抖著嘴唇,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:“完了……”
他的話音未落,驟然間,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——“轟!”
緊接著,時阡感覺到腳下猛地一顫,仿佛個大地都在劇烈搖晃。
低頭一看,頓時嚇得花容失色——只見他們腳底下的那塊石板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,緩緩地張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!
只見這兩人四目相對,彼此瞪大了眼睛,仿佛時間就在這一刻凝固了,個世界似乎只剩下他們二人那充滿驚愕和疑惑的眼神交匯在一起。
然而,這種僵持僅僅持續(xù)了短短的一瞬。
在下一個瞬間,毫無征兆地,他倆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一般,身體直直地朝著下方墜落而去!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,他們迅速消失在了那個深不見底的黑暗洞穴之中。
“砰…砰!”兩聲,倆人從上方掉落,又連滾兩圈,最后停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