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癌癥瀕死前老婆沈黎拒絕接我回家,卻將白月光厲粵帶回了家。
他吃著我親手包的餛飩,還穿著我喜歡的睡衣。
他們躺在我買的沙發(fā)上,旁若無人地接吻。
沈黎溫柔的對厲粵說著。
「顧亦撐不到年底了,到時候把他的眼角膜捐給你?!?/p>
「他會同意嗎?」
沈黎親了親厲粵的額頭。
「不同意也要同意,死都死了留著眼角膜給骨灰增重嗎?」
「顧亦撐不過年底,最多兩個星期就死,到時候我會直接放棄搶救?!?/p>
「等他死了,就把他的眼角膜捐獻給你,到時候你就能看見了,晚上就不會害怕了?!?/p>
厲粵激動的問了一句真的嗎?
沈黎笑著點頭。
「可顧亦哥會同意嗎?」
我看著手機上前兩天突然發(fā)來的捐獻遺體同意書,當(dāng)時我以為就跟網(wǎng)上之前的段子一樣。
大約是有人看見我不行了,故意發(fā)來惡心我的。
可如今
應(yīng)該是沈黎已經(jīng)用我妻子的名義簽訂了這份協(xié)議。
「不同意也要同意,死都死了留著眼角膜給骨灰增重嗎?」
沈黎說完,厲粵被逗笑了。
兩個人笑的不停。
我躲在廚房的拐角,像個第三者一樣看著她們盡情歡樂。
我癌癥晚期無藥可醫(yī),只想死前回家看看,可老婆沈黎卻拒絕了。
「你不是在醫(yī)院呆的好好的嗎?能不能不要作,我工作忙得很,沒時間去接你?!?/p>
「最近不要給我打電話,有事發(fā)消息?!?/p>
她掛斷電話的時候,我看了看我們的聊天框。
停留在去年
也是我問她,過年我可以回家待兩天嗎?病房的人都被親人接走了,只剩下了我。
可是她沒回。
只有我滑稽的表情包作為收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