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么著急,是出什么事了嗎?”裴再似乎不是很歡迎他們。
不鑒有心事,沒察覺,不咎看了眼裴再,道:“陛下一上午沒露面了,有些事情需要他裁決?!?/p>
裴再頓了頓,道:“進(jìn)來吧。”
一切都跟往常沒什么區(qū)別,但不咎總覺得怪怪的,不知道因為是心情格外好的小段,還是因為裴再讓他們進(jìn)門前看他們的那一眼。
他按下心頭的疑惑,撿要緊的事情趕緊說。
“上官姚的賬目已經(jīng)全部默寫了出來,江南那邊也帶回了證人和證據(jù),人證物證俱在,可以著手捉拿康王世子了?!?/p>
“那還等什么?”小段道:“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,康王病著,倘若他這會兒去了,念在康王的份上,再動康王世子就得斟酌了?!?/p>
小段想起老康王,搖搖頭道:“我也不忍心叫他老人家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,可是忙活了這么久,總不能因此功虧一簣?!?/p>
他看向不咎,“你去辦吧,多找?guī)讉€太醫(yī)看顧著康王?!?/p>
不咎稱是。
其他的事情小段懶得聽,都推給裴再,裴再與不咎進(jìn)了屋詳談。
不鑒站在原地,滿臉寫著心事,小段看了他兩眼,“你又有什么事?”
不鑒湊到小段身邊,低聲道:“你同我說,你跟公子好過,是真的啊?!?/p>
小段咬著核桃仁,神色莫名地看了不鑒一眼,
自從小段把這件事告訴不鑒,不鑒越琢磨越心驚膽戰(zhàn)。
仔細(xì)想想,不管是裴再對小段的另眼相待,還是小段對裴再的針鋒相對,一切都有跡可循。
他倆的的確確是好過。
不鑒又一想,那三年前裴再離開,不就相當(dāng)于拋妻棄子——雖然他倆沒有孩子,但這性質(zhì)就很惡劣了呀。
“怪不得你一直以來那么恨公子?!辈昏b一臉凝重。
小段靠近不鑒,饒有興致地問:“怎么,你現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你家公子是個混蛋了。”
“公子,公子”他看起來還是想維護(hù)裴再,想一想又覺得實在說不出口,在裴再和小段之間搖擺,不知道站誰合適。
這絕對是小段今天看到的最好笑的一張臉,他樂不可支,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,拍拍不鑒的肩膀,“好過歸好過,都是過去的事了,你也不用再糾結(jié)了。”
不鑒一愣,“真的?”
小段點(diǎn)頭,“真的。”
不鑒長舒一口氣,“那就好”
“但是我倆最近又好上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