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候他顯得很低調(diào),因為他并不打算跟衡王對上。
裴再看向小段,小段從荷包里翻出一把瓜子,瓜子放的時間有點久,不太新鮮。
“讓他先走唄,”小段無所謂道:“好歹也是個長輩。”
張金風點頭,把這句話換了更漂亮的說法說給衡王那邊。
沒多久,那邊的隊伍緩緩移動,幽香一股一股飄過來,直到有點嗆人。
那座華麗的步攆在馬車前停下,一個聲音尖細的太監(jiān)問:“車上可是裴再裴大人?衡王車架在此,為何不來拜過?!?/p>
這就有點得寸進尺了。
小段看裴再,想看他如何應(yīng)對。
裴再聲音淡淡,雖然不大,但是在一眾安靜的人群中,很清晰地傳到了對面。
“裴某不拜狼子野心之輩?!?/p>
小段驚訝地看了他一眼,沒想到他竟然當著衡王的面就能說出來這樣的話。
他在車窗邊看不清對面,索性從馬車里鉆了出來,站在馬車上,往那邊探頭。
對面步攆的錦帳拉開,一個衣著朱紫的男人閑坐其中,艷婢姣童環(huán)繞在他腳下。
那是衡王,比小段以為的年輕的多,他有一雙睥睨的眼,冷峭中透露著陰鷙。
那雙眼看向小段,小段頓時覺得像是一簇冷箭從背心穿過。
這是個不好惹也惹不起的人,如果小段還是那個小混混小段,這種人就是他最害怕碰上的人。
“你是誰?”衡王問。
小段把手里的瓜子皮拍掉,“小人物,不值一提?!?/p>
衡王挑眉,“那你為何不跪?!?/p>
“因為,”小段想了想裴再的說法,笑嘻嘻道:“我也不拜狼子野心之輩?!?/p>
衡王笑了,他一笑,身邊伺候的幾個人全都跪在地上,瑟瑟發(fā)抖。
“牙尖嘴利的野種?!焙馔醯?。
小段扣了扣耳朵,“這不是知道我是誰嗎?”
正僵持著,京畿衙門的幾個官員擦著汗迎上來,先見衡王車架迎了進去,小段這邊的馬車才緩緩移動。